南天門外,增長天王正帶著八大部將盤查過往的天仙,卻忽然見到有一隻怪模怪樣的妖獸走了過來,連忙上前攔住道:“站住,哪裡來的妖怪,竟敢擅闖南天門,可是不怕死嗎?”
雲翔雖然得了馬氏的叮囑,但見這增長天王手中的長劍光彩熠熠,似乎極為不好惹,便連忙道:“天王莫要誤會,我乃是天庭的坐騎,有仙籙在身。”
增長天王聽了這話,頓時一愣道:“你是哪個的坐騎,我怎的從來沒見過?且將仙籙取來看看。”
雲翔聽了這話,頓時愣在當場,難道仙籙是可以取出來的?可是他才得到這仙籙不到一個時辰,根本不知該如何取出啊!
眼見周圍的行人注意到自己,已是漸漸圍了上來,指指點點地說得好不熱鬧,雲翔心中更是羞愧難當,只得壓低了聲音道:“我乃是納晦宮老星君的門下。”
這話一出口,周圍眾人頓時鬨堂大笑,增長天王笑道:“一派胡言,納晦宮那個汙婆子,又哪裡有什麼坐騎?我看你定是妖怪派來的奸細,來人,與我拿下這妖怪。”
這時,八大部將中的鄧伯溫湊上前道:“天王,我曾聽人說起,那汙婆子最近確是吵吵嚷嚷地說要找個坐騎,看這怪物模樣如此古怪,說不定便真是她找來的坐騎。”
增長天王奇道:“她平日不過收納些天庭中的晦氣,難得出門一趟,又要找坐騎作甚?”
鄧伯溫道:“天王莫非不知?那汙婆子這些年被人看輕得狠了,今年竟然長了脾氣,乾脆半年不曾出宮一步,搞得天庭盡是些汙晦之氣無人清理,天官們都是大為不滿,連玉帝都驚動了。後來為了說服那汙婆子出宮做事,玉帝便親口答應,明年破例請她參加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以慰她這些年來對天庭的功勞。這汙婆子為了裝點門面,便說是要下界去找個坐騎,說不定便是眼前這怪物。”
增長天王奇道:“竟有此事?”
鄧伯溫道:“千真萬確,末將前些日子與天蓬元帥喝酒,聽他親口提起的。”
這話落到周圍諸人的耳中,大家都是各有所想,而落到雲翔的耳中,卻是讓他恍然大悟,也終於知道了自己會被帶到天庭的原因。
說起來,這位老星君也當真是個可憐之人,在天庭的職責竟然是收集汙晦之氣,便和後世的清潔工一般,明明做著最辛苦的工作,卻偏偏被神仙們看不起。
只聽這些神仙汙婆子長,汙婆子短的,就知道她雖然名為星君,身份卻著實是不高了,在天庭這麼多年,不但連蟠桃會都沒參加過,甚至連個坐騎都沒有。而從她帶著自己到處炫耀的行為來看,想必也是為了找回一些尊嚴罷了。
如此一想,雲翔對她的怨氣竟然沒來由地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卻盡是同情之感。看來,無論是在天庭還是人間,總會有那麼多不平之事啊。
當然,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事肯定是幹不了的,不過自己現在是人家的坐騎,與老星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倒不妨為她漲漲臉面。
他正在心中尋思著,便聽得增長天王道:“小妖怪,你若真是那汙婆子的坐騎,便快些將仙籙取出一驗,若是沒有仙籙,本王職責所在,卻是不能讓你進去了。”
雲翔微微一皺眉,正想著該如何應對,卻忽然感覺到有一道晦暗難明的熟悉氣息靠了過來,趁亂偷偷地混入了人群之中,若是不出所料,應該是馬氏混過來看熱鬧了。
正主來了,倒不妨做場好戲來給她老人家開開心。
雲翔心中一動,便轉頭對增長天王道:“天王,你說的汙婆子是誰,我卻是不知。”
增長天王皺了皺眉,尚不及答話,一旁的部將畢宗便湊上前道:“你這怪物,怎的有些痴傻?天王說的汙婆子,乃是你家的主人,你怎的還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