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西兩門的守將蘇將軍和方將軍、以及元帥府的曲主簿匆匆帶著十來個副將趕來之時,便被苟全攔在了前衙之外,只聽他道:“見過主簿大人,見過兩位將軍,事關重大,還請三位單獨進去商議,以擴音前走漏了風聲。”
那方將軍看上去是個粗豪的漢子,皺眉不悅道:“到底是何大事?竟然如此謹慎?”
苟全一臉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天機石門那邊出了大變故,怕是即便元帥親去,也未必能夠討得好,只可惜,徐丁將軍尚不及說話就犧牲了,如今卻是無法追回元帥了,趙將軍也只能與各位大人商議個對策。”
方將軍聞言頓時一驚,與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那曲主簿卻是雙眼射出了兩道精光,追問道:“到底那邊出了什麼大變故?你不妨先說來聽聽。”
苟全搖頭道:“我一個大頭兵,又哪裡知道詳情,各位大人不妨進去問問趙將軍。”
曲主簿略一沉吟,擺了擺手對身後那些副將道:“你們留在外面,切不可隨意靠近。”說完,便與另外兩個將軍一道走進了前衙之中,苟全嘿嘿一笑,對著那些副將擠了擠眼睛,便也不緊不慢地跟了進去。
天機石門外,天蓬元帥皺眉看著眼前那散落了一地的屍體,目露驚疑之色,四大神將則是帶著人四處搜尋著。
足足搜尋了二十來分鐘後,一位神將上前稟告道:“回稟元帥,從屍體上的傷痕來看,敵人不會太多,應該不超過十人,而且現場有妖氣殘留,應該是妖族作亂。”
“妖族?”天蓬元帥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疑惑道:“為了會有妖族找到了此處?他們又是何時穿過天河府的?”
那神將略一思量,看了天機石門一眼,道:“元帥,前些日子,獻祭的時候送來了大量妖族,會不會是......”
天蓬元帥也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緊閉的石門一眼,斷然搖頭道:“不可能,本帥當初親手將那些妖怪一一獻祭了,他們斷然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更何況,天機石門只有玉帝才能開啟,玉帝不在,無人可以通行。”
那神將點頭道:“若是如此說來,那妖族來的方向,也只能是......”說著,他便回首向著天河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這話剛說完,便聽得另一個神將上前稟告道:“元帥,末將已經清點完畢,除了逃回去的徐丁之外,趙丙也不見了,而且還少了另外四個天兵的屍首。而且,末將以為,還有一處疑點,實在是無法解釋。”
天蓬元帥雙眉一挑,忙道:“是何疑點?你且說來聽聽。”
那神將道:“元帥,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些妖怪修為著實不低,而且一開始就將這上百人圍住了加以偷襲,末將很難想象,以徐丁的本事,又是如何逃出去的?還有,趙丙也不見了,莫非,兩位統軍的將領都不佔而逃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妖族到底是從何而來?殺了人之後,又逃往了何處?”
天蓬元帥點了點頭,一擺手道:“走,先去河邊看看再說。”
說完,他帶著兩位神將,一路來到天河之畔,三人帶著人在河邊一陣搜尋,很快便找到了幾處沒有及時被清理掉的血滴。
天蓬元帥此時已是面若寒霜,沉聲道:“看來,那些妖怪果然是從天河之中潛入的,只是,天河通往凡間的這條水路,即便是在天庭也沒幾個人知曉,那些妖怪又是從何處得到的訊息?那門戶處的守衛,卻又為何沒有傳來訊息?還有,妖怪們又為何不干擾別處,偏偏挑這天機石門處下手?”
眾神將面面相覷,誰也無法回答出這樣的問題,所幸,天蓬元帥這問題原本也不是問他們的,隨後一聲令下,便有兩百多個水性精熟的天兵躍入了水中搜尋。
天河水軍,水性倒是當真不弱,經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搜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