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帥的蓄力一擊,顯然不是雲翔隨隨便便就能夠擋下來的。
那九齒釘耙夾雜著雷火之力,狠狠地砸在了佛珠形成的佛光護罩上,只是僵持了片刻的時間,那佛光護罩便轟然散去,而那釘耙雖然去勢緩慢了少許,卻還是狠狠地向著雲翔的腦袋築了過去。
我命休矣!
雲翔心中暗歎一聲,無奈地閉上了雙眼,他雖然運起了全身功力防護,但也心知肚明,自己的血肉之軀,當然不可能硬接下九齒釘耙這樣的法寶一擊,這一耙下去,他怕是就要被取經路上死去的那些妖怪一樣,慘死當場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眼看那釘耙就要在他的腦袋上刺出九個冒血的窟窿,天蓬元帥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猛然手腕一翻,將釘耙翻轉了過來,以耙背砸了下去,甚至還將耙子上的雷火之力收斂了少許。
砰,即便是如此,這一耙之力卻也不可小視,頓時砸得雲翔頭破血流,只覺得雙眼發黑,身體晃了晃,便癱倒在了地上。
恍惚之間,只聽天蓬元帥道:“你這小子,果然狡詐如狐,也不枉本帥費盡心機誆了那汙婆子前來見你。只可惜玉帝有旨,要將你生擒了前去獻祭,否則的話,本帥還真想現在就將你打個神魂俱滅,以解我心頭之恨。”
聽完這話,雲翔反倒是心中一鬆,他最怕的,便是馬老星君與天蓬元帥合謀,既然她老人家也是受人誆騙,那就怪不得她了,至於那個所謂的獻祭......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意識開始漸漸遠離,一歪頭便暈了過去。
天蓬元帥見雲翔重傷暈倒,方才收起了九齒釘耙,又連忙回頭向著馬氏看去,見他正在遠處打量著那雙叉寨,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方才完全放下心來。
緊接著,他打量了一下週圍,抓起雲翔,藏在了一塊大石的後面,又暗運玄功,使了個障眼法,將一棵小樹變作了呆立不動的雲翔,方才回身朝著馬氏走了過去。
走到馬氏身前,他做出一臉悵然之色,嘆道:“妹子,咱們走吧。”
馬氏一愣,向著他身後看去,見雲翔呆立不動,便道:“老哥哥可是交代完了嗎?且讓我再去與他說幾句話。”
天蓬元帥搖頭道:“不必了,如今離別在即,這小子也是悲傷過度,便讓我與你說一聲,請你日後保重身體,就不必道別了,免得徒增傷感,反倒傷了你的身子。”
馬氏聞言停下了腳步,又向雲翔看了過去,見他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低著頭,果然是一副傷感之態,一雙老眼也是有些泛紅了,卻笑道:“這個小子,果然還是像平日裡一般有心,也罷,不必道別也好,老身我最厭煩的便是與人道別,走吧。”
說完,她再次深深地看了雲翔一眼,搖了搖頭,便要離去,卻聽得天牢星君又道:“妹子,難得下界一趟,我準備去探望幾個昔日好友,請他們日後關照雲翔一番,你便先自己回去吧。”
馬氏點了點頭,說了句:“如此甚好,還是有勞老哥哥費心了。”說完,她一揮鐵掃帚,便化作了一道烏光,消失在了天際。
天蓬元帥看著她的遁光消失不見,方才啞然一笑,身形一晃,便恢復了原本的相貌,迴轉到了雲翔的躲藏之處,一把將他提起,駕起一陣狂風便不見了蹤影。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雲翔終於從一個漆黑的夢魘之中醒了過來,卻覺得渾身無處不疼,顯然,自己受了天蓬元帥這一耙著實是不輕,如今傷勢仍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身下搖搖晃晃的,似乎在什麼行駛的車駕之上,他試著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覺雙手雙腳都被捆了個結實,根本無法掙脫,而耳旁,卻依稀有些人聲傳了過來。
有人!
他心中一驚,終於費盡全力睜開了雙眼,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