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與烏九且戰且退,便朝著江棘和諦聽所在的方向退了過去。
幽冥菩薩看在眼裡,冷笑道:“怎的,莫非你們還想拉著那同伴一起陪葬嗎?諦聽,先將他們這同伴給我殺了。”說話間,他手上的攻勢已是更加凌厲了起來。
諦聽口中應了聲是,看向一旁的江棘,心中正自猶豫,雲翔忽然大喝道:“烏前輩,動手,江兄,幫我。”話音一落,他便施展全部功力,劈出一道威勢無邊的戟影,朝著對方飛射而去。
這樣的招式,幽冥菩薩之前在夢境空間中便已經見過了,此時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驚慌,冷笑道:“還來這一招,不嫌可笑嗎?”說著,只見他也不閃避,將手中的禪杖一拋,便迎著那戟影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烏九忽然身形飛速地後退,便一爪朝著諦聽攻了過去,諦聽原本正在想著什麼藉口饒過江棘,見狀頓時大喝一聲:“來得好!”便與烏九戰在了一處。
轟,禪杖與戟影相撞,自然是修為高深的幽冥菩薩佔了便宜,一杖便將戟影砸得粉碎,而那一杖之勢卻絲毫不見衰竭,便朝著雲翔當頭砸了過來。
然而,他沒有想到,那杖還沒砸到雲翔的頭上,雲翔的身前卻忽然閃出了一道人影擋在了前面,正是匆匆趕來的江棘。
聽到雲翔的呼喝之聲,他立時便明白,雲翔是希望借用他的不死之身拖住對手,從而施展一些特別的手段,只是到底是什麼手段,他卻並不知曉,當然,也沒有必要知曉。
幽冥菩薩見狀,頓時冷笑一聲,道:“竟然用自己的同伴做盾牌,居然還嘲笑我貪生怕死,當真是可笑至極。”說著,他手中法訣一變,禪杖上溢位幽幽藍光,仍是重重地砸向江棘的頭顱,這是打算讓江棘的死狀更加悽慘,藉以震懾住雲翔。
砰,禪杖當頭擊下,正中江棘的頭顱之上,頓時砸得江棘慘呼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只是讓幽冥菩薩意外的是,他想象中的腦漿迸裂的場面並未出現,那江棘居然哼哼唧唧地搖了搖頭,連死都沒有死去。
他雙眼死死地瞪住了江棘,目露驚疑之色,心中只是猜測,這個看上去修為平平的凡人,為何能夠硬接自己威力無匹的一杖,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裡。
可接下來,卻發生了更加讓他意外的事情,只聽雲翔說了聲:“江兄,對不住了。”說著,竟然鼓起餘力舞動著分浪定海戟,一戟也朝著江棘猛劈了過去。
“啊!”江棘慘呼一聲,被雲翔這一戟狠狠地劈在了胸口,那長戟頓時深陷其中,看上去格外悽慘。
這般景象,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人,即便是烏九和諦聽也停了手,一臉疑惑地向著雲翔看去,幽冥菩薩驚呼道:“小輩,你莫不是瘋了,怎的連自己人都要殺?”
雲翔此時終於再次耗盡了全部功力,一面喘著粗氣,一面狂笑道:“伯奇,你可明白,當你知道了我此舉的目的,便是你身死之時。”
“我身死之時?看來你是真的瘋了,小子,一個瘋子的神魂,對我可沒有絲毫的價值,還是讓我賞你個魂飛魄散吧。”說著,他再次一舉禪杖,便打算一擊瞭解了雲翔。
雲翔此時卻沒有絲毫懼意,只是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江棘,眼睜睜看著定海戟被飛速地吸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開口大喝道:“共工前輩,求你出手相助。”
“共工?”在場眾人頓時齊齊一愣,對於烏九和伯奇來說,這名字可不算是陌生,當年祝融和女媧聯手誅滅共工之事,在火神洞可是一直廣為流傳的,而諦聽曾聽盡了世間萬事,對於這個名字,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他們只是想不通,此時的雲翔,為何會忽然提起這個久遠的名字。
幽冥菩薩身形不停,已是到了雲翔一杖之外,禪杖如驚雷般砸向了毫無抵抗之力的對手口中喝道:“瘋小子,死到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