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吹風蛇的蛇牙都咬不透,蜂針豈能刺透。
再看場上,轉眼之間,雲翔身上已疊了一層的毒蜂,身體卻是紋絲不動,在那男子看來,卻是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那男子悠然放下了竹哨,正自得意見,斜眼正好看見了臺下鐵樹王及巴長老好整以暇的表情,卻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呼一聲不好,連忙再次將竹哨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片刻之間,蜂群便已紛紛回到了他的身上,當然,除了落在雲翔身上的毒蜂。
那男子頓時一陣眩暈,難道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這蛤蟆身上那上百隻毒蜂,竟已紛紛殞命?
這些毒蜂極其珍貴,乃是雪山異種,不但體型巨大,毒針刺出後回來休養數日便可再次長出。
這男子一日在雪山上發現一巢此蜂,如獲至寶,帶回來悉心餵養,用了足足八年,方才馴養出了兩千餘隻,平日死上幾隻,便如喪考妣,此時一下損失了上百隻,便如同心臟被人剜去一般地疼痛。
果不其然,又過了片刻,那蛤蟆如同睡了一覺一般,忽然活了過來。只見它抬眼看去,發現蜂群已然不見,便似不敢相信一般咕咕叫了兩聲。
接著,它似乎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猛然一抖身體,身上的毒蜂便如水點一般撲撲落落灑了一地。
然後,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男子身上的毒蜂,也開始紛紛落下,待得那男子反應過來,身上所停的毒蜂已不足一半。
那男子更為心驚,不知為何會發生如此邪異之事。正要張口詢問,卻是突然發不出聲音,一股奇癢在身上散佈開來,接著一陣睡意襲向了他的腦海。
那男子也是經驗豐富,自知已然中毒,忙利用最後的意識驅散蜂群,喃喃說了一聲“救命”,便暈了過去。
情勢如此急轉,便是一邊閱歷豐富的金苗長老,也是猝不及防,場外諸多觀眾,也是譁然而起。
那長老走到那男子身邊略一檢查,便知其已然中毒。雖然他身上也攜帶不少解毒藥物,但終究不知毒性,遠不如對症下藥來得利索。
容不得細想緣由,那長老站起身來,對著小公主道:“比賽中不得輕易傷人,請公主解毒。”
小公主此時還癱坐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怔怔地看著場上的局勢,顯然,此情此景也是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對於那金苗長老的話,她也是充耳未聞。
所幸,此時的巴長老見狀,連忙跳上賽臺,從懷中取出一隻紙包道:“解藥在這裡,請儘快服用。”吉達布的解藥,他自然是有不少。
那男子本就中毒不深,服用解藥後片刻便醒轉過來。
待他強撐站了起來,卻是神情萎靡,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與初上場時的不可一世,彷彿並不是同一個人。
他默默將倖存的毒蜂收進了木箱,寞然道:“我輸了。”
此時,一個與他同來的雲苗族少年,忽然跳上了賽臺,指著小公主,神情激動地道:“妖法,這是妖法,我大哥本已經贏了,是被她的妖法暗算了。王族長老,你要為我大哥做主啊。”
那金苗長老略一蹙眉,悶聲道:“賽臺之上,輸了便是輸了,這小姑娘下毒手段高超,已然贏了。只是不知姑娘可否將致勝之法告訴老夫,老夫眼拙,竟是沒看出來。”
小公主此時已經擦乾淚痕站了起來,一臉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金苗長老微微皺眉,正要說話,巴長老卻搶先道:“老夫倒是略知一二。”
金苗長老眉毛一挑,道:“請講。”
巴長老得意地道:“我花苗孩童見有句諺語,叫做臉皮厚如吉達布,大吹風蛇咬不透,這蟾寶,便是喚作吉達布。”
金苗長老驚道:“大吹風蛇都咬不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