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露出那朵妖冶的木蘭花。
“若你要殺我早就動手了,北燕已亡,你大仇已報,活著只是虛度時日,我猜你如今無聊的很,不過是碰見個熟人,想要追憶一番往昔,可惜我對你的顧善將軍絲毫不感興趣。”
木蘭嘴角的笑意緩緩褪去,冷哼一聲,“都淪落到這樣了,脾氣還如此臭。”
轉而她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緩和了臉色,“方才你和那畫坊掌櫃的對話我聽到了幾句,怎麼虎落平陽連謀生都成了問題?”
徐晗玉沒反駁,人家說的也是實話。
木蘭看她這樣子知道自己沒猜錯,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既然如此,我給公主尋個生計,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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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知道自己這病不會傳染後,總算願意靠近鴻哥,她吃了藥,抱著鴻哥在藥鋪門口的一個角落默默坐著,輕輕給鴻哥哼著童謠。
鴻哥有些餓了,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在慧娘懷裡。
“慧娘,鴻哥,你們怎麼坐在這裡?”過了好幾個時辰,徐晗玉才姍姍來遲。
見到她,鴻哥眼睛亮亮的,大聲叫道,“玉孃親。”
徐晗玉把鴻哥抱起來,天已經黑了,夜裡很涼,鴻哥和慧娘穿的都不多,這石板地冷冰冰的,“是不是那個夥計狗眼看人低給你們趕出來了,我不是給了他錢嗎?”徐晗玉擰起眉頭,欲衝進去理論。
慧娘趕緊攔住她,“沒有的事,是裡面太悶了,我才抱鴻哥出來透透氣。”
那夥計收了徐晗玉的錢雖然沒趕她二人,但是這回春堂是江州一等一的醫館,看病的都是些富商顯貴,來來往往的都要鄙夷的看一眼二人,慧娘不想鴻哥受氣,這才躲了出來。
徐晗玉沉默了一瞬,提起另外一事,故意高興著說,“我已經找到住處了,銀錢的事也解決了,走,我先帶我們鴻哥吃頓好吃的。”
“真的嗎,玉孃親,鴻哥想吃陽春麵。”上次趕路的時候吃過一次,鴻哥一直念念不忘。
“好,我們不僅要吃陽春麵,還要吃烤鴨,吃蒸魚,所有好吃的都給鴻哥吃。”徐晗玉摸摸他的小臉蛋。
坐到飯席上,鴻哥興奮地吃著飯菜,慧娘卻有些擔心,“女郎這是如何解決的銀錢,可是又當了什麼?”
“沒有,我現在身無長物,哪裡還有可當的,我畫了一些字畫換了不少錢呢。”
徐晗玉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慧娘是知道的,她聽到此話不疑有他,也放下心來,這麼多天來總算鬆了眉頭,“還是女郎有辦法,日後我們三個就在江州好好活著,日子會好起來的。”
徐晗玉小心地將魚刺剔了放進鴻哥碗裡,聞言一笑,“嗯,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徐晗玉租的是間小院子,一進一出,房子不大但還算整潔,經歷了一路的顛簸,能有這樣的落腳地,慧娘已經很滿意了。
琴音
“我今天見到顧將軍了,長得那叫一個芝蘭玉樹,將咱們宋巡撫襯的就像是山野村夫一般。”走廊外的一個歌伎興奮地對同伴們說。
“哪個顧將軍?”有人問道。
“還有哪個顧將軍,護國公的大兒子、小燕王妃的親弟弟顧晏顧將軍呀。”
“哦哦是他呀,我以前聽北燕的姐妹說過,顧晏顧子寧文武雙全,玉樹臨風,以前還是淳熙朝的探花郎呢。”
“是嗎,難怪看起來那麼儒雅,和旁的武夫就是不同,性子和善極了,剛才翠穎差點將酒倒在他身上也沒見他生氣。”
“呸,那個小浪蹄子又在動心思想勾搭人了,也不看看顧將軍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
屏風後面,徐晗玉聽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