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貨,可讓我等到你們了。」
聽聲音,俞橙和朱璇總算認出這人是誰。
昨夜還囂張輕浮的猥瑣男,蟲堆裡走了一遭,怎麼就變成這副鬼德行?
朱璇驚悚地看著他:
「哇,kitehill的蟲子這麼毒的嗎?」
男人一聽,登時怒不可遏,瘸腿踉蹌地往前一步:
「你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語畢,他下巴一指,跟在他身後人高馬大的白人男子從包裡翻出一張a4紙大小的檔案,甩手交給俞橙。
紙張正上方赫然印著四個大字:
傷情鑑定。
「右踝韌帶撕裂,左腿膝蓋軟組織挫傷,面部多處淤傷,牙齒脫落兩顆,輕微腦震盪」朱璇見鬼似的,「啥東西,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林震兇狠地眯起眼,可惜眼眶腫得嚴重,表情十分搞笑:
「你說呢?昨天晚上難道不是你們叫人把我弄成這樣的?」
說罷,男人的目光在俞橙臉上反覆逗留。
臉蛋這麼清純,沒想到下手那麼狠,表情看起來還挺無辜,真他媽能裝。
俞橙雖然驚訝,但心裡很鎮定。
她將傷情鑑定文書還給白人男子,冷靜道:
「不是我們做的,你打官司也沒用。」
林震都被她氣笑了:
「除了我和你們,還有誰知道昨晚我們說話的內容?」
被他這麼一問,俞橙也感到奇怪。
難道是希爾叫人揍的?
不可能,昨天晚上希爾喝得爛醉,一路跟著俞橙回她們公寓,就睡在俞橙床上,至始至終連手機都沒碰過。
那是?
腦中電光一閃,俞橙想到一種可能。
可他明明說過不會再跟著她了
朱璇:「鬼知道,說不定是你自己在公園裡摔了個狗吃屎然後誣賴我們呢。」
「你!」男人怒不可遏,擼起袖子招呼同夥便要上前。
俞橙忙拉著朱璇往校園裡跑。
兩人跑了沒幾米,剛好遇上認識的同學。
「俞橙?」白瀟攔住她倆,「你們」
「臭婊子,給我站住!」
男生眉毛皺起,伸手將她倆護在身後,責問道:
「你什麼人,知道這兒是學校嗎?」
「又一個中國毛小子。」林震齜牙咧嘴,「還有昨晚那個,你們一夥的吧?」
白瀟睨著他:「難道你不是中國人?」
「我他媽早入美籍了。你們還在祖國母親懷裡喝奶的時候,老子就在美洲打拼,懂不?」
白瀟瞧他比自己大不過十歲,說出來的話卻像個小學生。
「這裡是史丹福大學,且不說你能不能考上和我們平等對話。」白瀟頓了頓,以相同口吻回敬,「你要是敢在學校裡造次,警察到之前,我們院的學生會先把你打趴在地上找媽媽。」
語畢,他回頭向身後的一群男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行,你們等著。」
這人到底是色厲內荏,轉瞬間就帶著同夥溜得無影無蹤。
俞橙和朱璇向白瀟道謝後,男生擺擺手,笑著摸了摸後腦勺,問:
「春假快到了,你們有什麼打算沒有?」
一提到放假,俞橙便想起自己量子學課交錯結課作業,登時沮喪得無以復加,哪有什麼心情考慮春假的事兒。
朱璇:「咱們理工科華人小分隊不是有計劃了麼?」
男生笑起來:「對啊,我們打算組隊去墨西哥坎昆旅行,你們倆這不是還沒有決定去不去嘛。」
朱璇:「我沒問題啊。俞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