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樣的道理,但是喜娘也不敢說不,忙唱著「一拜天地,夫妻對拜。」
徐晗玉無可奈何,陪著他走完了這個流程。
沒有宴請任何賓客,謝斐這個新郎官自然也不用應付任何人,跟著徐晗玉回了新房。
二人掀了蓋頭,喝了合巹酒,待屋裡只剩下他二人了,徐晗玉按捺住的火氣才有些冒出來。
「謝斐,你做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謝斐見她生氣,也不惱,「怎麼沒有意義,成親本就是你我的事情,我們兩個在場不就行了?好了,我這不是怕你胡思亂想先讓你安心嘛,等日後我……我定然給你補一個盛大的典禮,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謝斐喝了幾杯酒,眼睛亮亮的,方才差點脫口而出等他登基之後,不過以徐晗玉的聰明,自然聽得出來他這是在許她後位。
「婚禮已成了,接下來你就只用想一件事,就是儘快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或者漂亮閨女。」謝斐將徐晗玉手中的酒杯拿開,隨意扔在一旁,仰頭喝了一口壺中酒,嘴裡噙著酒傾身向她吻過來。
他今日興致格外好,徐晗玉手忙腳亂地應付著他,腦子裡轉著他最後一句話。她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就看過大夫,她體質偏寒又落過水,極難受孕,但是這段時間在謝府好吃好喝地養著,謝斐又要得勤,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懷孕。
「想什麼呢?」謝斐咬住她的耳朵,不滿意她的走神。
徐晗玉悶哼一聲,勾的謝斐又發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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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鬧得太過,一整日徐晗玉都懨懨的,提不起力氣。
謝斐有些心虛,親力親為伺候徐晗玉用膳,下午又找了回春堂的大夫來好生看看。
「夫人就是腎虛氣弱,好生養養,靜臥幾日也就康復了。」老大夫摸著白鬍子說。
「就這樣?那你再看看為何我妻子遲遲未懷孕。」徐晗玉臉色微紅,這種話謝斐也能大喇喇問出來。
大夫又仔細診了一番脈象,問了徐晗玉之前受傷落水的事情,所言同徐晗玉之前診斷的差不多。
徐晗玉心裡鬆了口氣,看來她的體質還未轉變,依舊難以受孕。
謝斐卻不高興,整張臉沉了下來,吩咐老大夫開了許多的藥,還讓婆子將屋裡的地龍又燒旺些。
「日後你就謹遵醫囑,好生養著,過些日子在,我把宮裡那幾個老太醫叫過來再給你仔細看看。」
過兩日,木蘭過府來找她聊天解悶,看見這屋裡熱成這個架勢,不禁納悶。
「怎麼這大冬天的你這裡竟像是三伏天,」說著將身上的外衣一件件脫了,恨不得只穿一件夏日的紗裙。
徐晗玉也無奈,剛好謝斐進屋聽見她問話,便回道,「她以前受傷落過水,受不得寒,你日後也注意些,便由著她貪吃那些冷飲。」
「受傷落水?該不會是……」徐晗玉使了個眼色,木蘭趕緊把話咽進去,這說起來徐晗玉在行宮遇刺受傷落水的罪魁禍首可還是她。
幸好沒說出來,不然謝斐焉能放過她。
「不會是什麼?」謝斐問。
「沒什麼,我之前在春江坊的時候同木蘭姐姐說過我受傷的事情,自那以後就有些怕水,讓她別安排我去水榭給客人們演奏。」
徐晗玉將話題圓過去,木蘭在一旁訕笑著附和。
謝斐的思緒順著徐晗玉的話轉到了她在春江坊的時候,一想到那時候她夜夜給別人彈琴,他心裡就不得勁,但若是此刻說出來又顯得自己太小氣,沒得還要討徐晗玉一頓編排,又把話嚥了回去。
木蘭瞧謝斐臉色忽然一下子不大好,怕他看出什麼端倪,找了個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