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那個大郎我見過,是個傻子,為了一個傻子你就不要我了是嗎?」謝斐眼神炙熱,越說越怒,他抽出匕首輕輕抵在徐晗玉的肚子上。
「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怎麼可以懷別人的孩子!」他語氣有多狠,眼神就有多悲涼。
徐晗玉此刻卻有些害怕,她退後一步抵在牆壁上,柔聲說道,「少岐,你冷靜一些,我的處境你是知道的,我只有嫁到王家才能護住我自己。」
謝斐點點頭,眼神軟了下來,略帶著誘哄的意味,懇求道,「那就跟我走,阿玉,跟我走吧,之前的事我不怪你,是我沒有護住你。」
他的眼裡全是企盼,就像是即將被主人拋棄的狗狗,在祈求最後的憐憫。
徐晗玉別開眼去,聲音放低,有些撒嬌地說,「那你先把匕首拿開,你這個樣子我害怕。」
聽到她說害怕,謝斐果然鬆了手,徐晗玉輕輕靠近他的懷裡,謝斐還沒來得及歡喜,忽然腰間一麻,是徐晗玉趁他不備,飛快將銀針扎到了他腰間。
「秋蟬!」徐晗玉高聲喊道。
銀針裡有迷藥,謝斐捂住傷口神色震怒地望著她,彷彿遭受了不可思議地背叛,他緩緩跌落在地。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她這樣騙他。
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太放縱了,才讓她有這樣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他,他滿心歡喜地捧著一顆真心到她面前,她卻棄若敝履,她怎麼敢這樣對他。
秋蟬趕緊進來,見到謝斐跌坐在牆邊,也並沒有如何吃驚,倒是謝斐的眼神實在讓人害怕。
她方才結帳的時候,便看見謝斐身邊伺候的那個小廝守在門口,心知謝斐定然來尋公主了,便拖著掌櫃的遲遲未進來。
這兩年,公主叫著謝斐的名字從夢中哭醒的夜晚不知多少,她知道公主心裡有他,如果他能給公主幸福,她也會感激他的。
可惜,公主不願意。
「他身邊那個叫玄木的是不是在外面?」
徐晗玉所料不錯,秋蟬點點頭,不僅是玄木,還有那個嘰嘰喳喳的白谷也在,雖然是喬裝打扮的,但是她認得出來。
那就好,玄木和白谷武功都不錯,這一路應該還有別的暗衛護著,徐晗玉看著動彈不得的謝斐,內心不忍卻依舊故作冷淡地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手下留情,日後再見,你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了。」
謝斐身子麻痺,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死死地盯著她,就像是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卻不願意束手就擒。
徐晗玉深深吸一口氣,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謝斐心中恨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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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再醒來,已經在南楚的軍營中了。
徐晗玉可真是下了死手,生怕他中途醒來再去找她嗎?呵,謝斐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可笑又可悲。
他呆呆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上藥,胸口的傷眼看快要好了又潰爛開去。
「聽說我有個兒子要死了,我來看一眼。」謝虢的聲音從帳外傳來,謝斐連眼皮都懶得抬。
「喲,看這樣子是快了。」謝虢說著,樂呵呵地拿起劍鞘往謝斐的傷口處用力一戳,謝斐沒忍住痛撥出聲。
「咦,這不是沒死嗎?」謝虢瞪眼說道,似乎對謝斐還活著這件事很是不滿。
謝斐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臭小子,不就是個女人嗎,怎麼栽一次不夠,還要栽第二次,你莫不是真要學那個淳熙帝為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死吧。」
「哈哈哈,那也不錯,沒有皇帝命,卻得了皇帝病。」
謝虢自顧自說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