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徐晗玉親手奪過尖刺,一把刺在盧寶明身上。
「啊,啊!」盧寶明慘叫連連,「我所言字字屬實,你再問我,我也還是這麼回答啊。」
徐晗玉頹然鬆手,「那她懷孕的事情?」
「孩子是我的,我承認這點,我絕不是你那種始亂終棄的人,我已經跟謝斐討了她的,誰知道過門前她卻突然生病暴斃了,我著實難過了許久,雖然我和她相識日短,但我對她絕對是真心的,所以才將她落在我那裡的銀鈴帶在身上……」盧寶明受了傷,說起話來氣若遊絲,但是徐晗玉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讓九歌懷孕的人是盧寶明,盧寶明卻說他是真心的,殺了九歌的人是含章帝,含章帝卻說是為了救她。
徐晗玉不知道自己為九歌報的是什麼仇,當初她看到九歌最後寫來的那封信上,力透紙背的恨字,又聽聞她懷著身孕死去的訊息,便自以為她被心心念唸的郎君給辜負了,可是真相居然如此,她苦心策劃的一場復仇簡直就是笑話。
九歌究竟恨的是什麼,若她恨這命運的不公,始作俑者不正是她徐晗玉嗎!
她鬆開手,尖刺滾落在地,砸到盧寶明的臉上,嚇得他一時昏厥了過去。
「公主,此人如何處理?」暗衛問道。
「不必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第43章 原諒
天矇矇亮,謝斐正坦著胸膛仰躺在榻上,他昨夜喝多了酒,睡的有些不安穩。
腦海里走馬觀花接連閃過好多場景,此刻夢境忽然染上了香艷的紫紅色,是昨夜那個舞姬紗裙的顏色,在夢裡,她好似不知疲倦,正一圈一圈轉動著那勾人的腰肢。
她眼波含情,脈脈地望向他,似乎有無盡的纏綿和柔情。
那面紗實在礙眼,謝斐剛冒出這個想法,舞姬便停下旋轉的裙擺,一步一步緩緩向他走來。
舞姬的手裡端著一杯泛著荷葉清香的酒,輕輕遞到他嘴邊。
謝斐看著她眸中自己的倒影,問道,「你想要我喝酒?」
舞姬不答話,只是勾起嘴角,笑彎了一雙眼,如兩泓月牙似的清泉。
謝斐便就著她的手滿飲此杯。
鼻尖的茉莉幽香沁入了他的心脾,謝斐再也忍不住伸手扯下了她的面紗。
紗巾落地,舞姬依然乖順地留在原地,面紗下正是他心中肖想過千百次的那張臉。
他伸出手指細細描摹她的容顏,「你還想離開嗎?」他輕聲問。
舞姬卻不答話,只柔柔地笑著。
謝斐不放心,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像個孩子般固執地說,「我不准你走,你哪裡也不許去!」
正在此時,「哐當」一聲,白谷推開房門,嚷嚷道,「郎君,不好了!」
謝斐慢慢睜開眼,看清眼前的房中景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黃粱一夢。
「吵什麼,」他捏了捏眉心,奇怪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難不成心裡還能對徐晗玉有什麼想法不成,他不免暗自嘲笑自己的痴人說夢。
「郎君,」白谷一路跑過來,有些岔氣,喘了半天這才說道,「是景川公主,景川公主帶人闖進來了,不會是要來抄家吧!」
謝斐不可思議地看向白谷,接著如夢初醒般往屋外衝去。
徐晗玉一路進來,徑直走到廂房外,正與謝斐撞了個正著。
謝斐瞧著她斗篷裡面隱約露出的紫紅色紗裙,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有些古怪。
突然,徐晗玉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一把架到謝斐脖子上。
「郎君!」白谷和趕過來的易木看到這一幕,都大叫出聲。
謝斐卻不慌張,徐晗玉若想要殺他,有的是辦法,何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