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小皇子一死,南楚又是這麼個態度,謝斐的日子想來過的更加艱難。
但是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些,只是說,「刑部的找我問過兩次話,其餘的也沒什麼了。」
雖然謝斐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徐晗玉想也知道他必定受了不少的奚落和刁難,更讓他難過的,應該是南楚對此事漠不關心的態度。
「你不必憂心,此次的事情是北燕理虧,到小皇子的死點到為止,這個時候北燕不會想要挑起兩國矛盾,他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加害你。至於南楚那邊,皇室式微,沒有願意人為皇子出頭,可你畢竟是大司馬的兒子,南楚不會不管你的。」
「怎麼又擔心起我來了,我的事你不必管,我會處理好的,倒是你傷還沒全好就勞心勞力的,快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謝斐揉了揉她的頭,將她送到宮門口,徐晗玉看了看他,「你就沒有別的話同我說嗎?」
謝斐微微一愣,轉瞬一笑,「有啊,我還有好多話同你說,可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我在你的身邊,日日同你說。」
徐晗玉抬手輕撫他的眉眼,他的眼睛生的真好看,就像是那夜的星河。
「好,日後我再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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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都近來局勢緊張,朝堂之上請求立敏王為儲君的摺子如雪花一般。
淳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金都的剛迎來秋日的第一場雨,公主府荷塘裡的蓮葉被這場雨打的七零八落,就是此時,宮裡傳來了敏王被立為儲君的訊息。
距離太子的薨逝剛滿三月。
徐晗玉手中的茶杯沒有拿穩,摔在地上,濺了一地的茶水,有幾滴灑在了梨奴背上,燙的它嗷嗷直叫。
秋蟬趕緊抱了梨奴出去。
菡萏一臉凝重地立在徐晗玉邊上,「公主,如果要動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等劉勛入主東宮,戒備將更加森嚴。」
徐晗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你這麼急,是想要為先太子報仇嗎?」
菡萏大驚,連忙跪下,「屬下不敢,公主,我——」
徐晗玉搖搖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也想要為他報仇,可是菡萏,殺太子的不是劉勛。」
太子的死因一直沒有調查出結論,但是端看這件事,既得利益者只有敏王,是以大家心裡紛紛都有了定論,菡萏也是這麼以為的。
「公主何意,不是劉勛還能有誰,他殺了太子還不夠,還殺了六皇子,不就是為了儲君的位置嗎?」
「你這麼想,天下的人恐怕也這麼想,殺兄弒弟,心狠手辣,你看如今的朝堂之上還有幾人敢反對他,就是別國聽說了我們北燕有這樣一樣儲君,恐怕都要敬畏三分。」
「劉勛絕對有這樣的膽子敢這麼做,可是他沒有這樣的能力,在北燕,沒有人可以在陛下的眼皮子地下做這樣的動作,除非……」
除非什麼?菡萏急切地追問,到底是誰害死了太子。
徐晗玉卻未回答,只是怔怔發呆。
有人想要矇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耳朵,可是她還是猜出了一些東西。
先太子畢竟還在喪期,新太子的加封典禮一切從簡,三日便換了門庭。
但立下儲君畢竟是一件舉朝慶賀的大事,宮裡還是舉辦了宮宴慶賀。
現在後宮的主事者已經換成了德妃,淑妃自先太子死後便纏綿病榻。
看著劉勛意氣風發的模樣,徐晗玉有些恍惚,數月之前那場宮宴,若她沒有多事,幫著淑妃成了太子和顧子書的好事,會不會劉琛就不會死。
會不會含章帝就不會如此果決地換了東宮。
不知不覺,就有些喝多了,徐晗玉獨自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