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江山,更愛美人。
後世有一首經典的歌曲,說的就是風流皇帝的韻事。
司馬炎在歷代帝王中間,納妃之多,韻事之多,可能不是第一,但排前三位還是穩穩的。
這一次,要不是漢軍兵臨城下,司馬炎還想抱著楊芷高臥不起,畢竟,四十歲的男人重振一次雄風不容易。
議事殿內,寂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響。
司馬炎坐在中央位置,他的神情蒼白,眼袋高高鼓起,腹部也腫脹得猶如懷胎的婦人,從外表來看,不像四旬的中年男人,倒像是年已古稀的老者。
單單從精神狀態來看,五十開外的馬隆臉色紅潤,腰桿挺拔,反而要比司馬炎更顯得年輕一些。
“諸位臣工,免禮吧,這偽漢大兵壓境,開封城危在旦夕,大晉之存亡,朕之生死、諸位之榮辱,俱在一念之間,有什麼好的想法和諫議,今日就一併說了吧。”司馬炎掃視廖廖不到的十餘個大臣,長長的嘆了口氣,衝著陳騫等人說道。
“陛下,臣等惶恐!”賈充、荀勖等倖臣齊聲泣淚道。
論表演的功底,陳騫、馬隆,包括楊駿這個外戚國丈,都不是賈、荀二人組的對手。
司馬炎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兩人,語氣和緩了一些,問道:“吳國方面,答應出兵了嗎?前年孫皓打敗仗的時候,是我大晉出兵救了他,這一回他要是忘恩負義,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賈充連忙上前,回報道:“陛下,吳國已經出兵了,丞相張悌領著一萬僧兵已經從建業動身,預計二十餘天后就能到達開封城。”
司馬炎一愣,道:“張悌,為什麼不是陸抗?還有怎麼是僧兵,吳國的精兵在什麼地方?”
賈充被司馬炎問的不知如何回答,陸抗對晉國的態度一貫不睦,再加上年紀實在太大,交趾一行已是去了半條命,再經不起長途奔波之苦。
孫皓就算同意,陸抗也不願意來援開封。
好在陳騫這時替賈充打了圈場:“陸抗沒來,是因為還要應對武昌方向的羅憲。僧兵有一萬,也算不錯,老夫在廬州聽說了,這些僧人都是武僧,身手很是了得。”
武僧一詞對於長期深居宮中的司馬炎來說,是一個新鮮名詞。
賈充擦了一把汗水,見司馬炎露出疑惑神情,連忙上前解答起武僧的情況來。
佛教在東土的傳播已經有百餘年時間,而真正的興盛還是在魏晉三國時期,其中,吳國所處的江南佛寺最為興盛,到了東晉宋齊梁陳時期,更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的詩句。
孫權、孫亮、孫皓三位吳國皇帝對佛教的支援,讓佛寺一座又一座的修建起來,而隨著僧產的增加,佛寺也成為了壓迫民眾的第三種勢力。
皇室、士族、再加上佛寺,江東一隅之地,就在層層的盤剝中漸漸的凋敝,而晉國的情況如今和吳國如出一轍。
漢、晉、吳三國之中,唯一大力打擊佛教的是趙廣治下的漢國,也正是這個原因,這次江南的佛教領袖康僧會決定,帶領眾佛寺的僧兵北上,驅奸邪,護佛身,登大道。
司馬炎聽得佛寺還有護國的能力,心中不由大喜,立即頒下詔書,將康僧會封為護國大禪師,統領晉國的諸多佛寺僧眾。
要是這一次保衛開封的戰事中僧眾表現出眾,司馬炎更是許諾,他將正式下詔,將佛教定為護國的神教。
有神僧的加入,司馬炎的心情大好。
陳騫等人也是一時無語,他們雖然對僧眾介入國戰不以為然,但晉國現在能找到一個幫手就算一個,已經沒有資格再挑三撿四。
十萬僧眾十萬兵。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老的還是少的,但凡信佛之人,在大禪師的號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