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脾氣各不相同。
陸抗是一種,溫文爾雅,雲淡風輕,信奉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像他和羊祜。
雖為對手,實是朋友。
周處這樣的,則是另一種人,脾氣暴烈,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
有個形容詞叫“一根筋”,用來比喻周處正合適。
周處和魏容還有點像,這種直爽的性子也很對趙廣的胃口,新漢的水軍將領少啊,周處要是能拿下,別說單挑了,就是讓趙廣叫周處一聲周處長都幹。
剛才瞧著周處在江上激斗的威猛場面,趙廣的眼前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水軍大將,未來大漢需要周處這等猛將,這樣的人要是放跑了,那豈不是遺憾終身。
眼睛裡只有朱琬的周處,渾不知趙廣已經惦記上他,仍在不停的催促舟卒靠近敵船再靠近,就這樣周處的走舸已經離吳軍水陣越來越遠,而離漢軍這邊越來越近。
趙廣見朱琬果然激怒了周處,心中不由的大定,周處這個確實是猛將,歷史上,也因為這個猛讓他最後死於鎮壓齊萬年暴亂的戰事中。
“命令陳同,所部迂迴前出,壓制吳軍增援船隊,再令羅尚、羅襲,準備數張漁網,給我看著周處層層張開,要是周處要逃,我們就正好捕他這條大魚。”趙廣高興的連連下令,謀算了好半天,又受了諸多的氣,這回總算有機會出一出了。
“左將軍,右將軍,你們兩位可願隨我一睹陽羨三害的風采。”趙廣哈哈一笑,捕魚計劃順利完成,周處怕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這一次試探,他也算小小的扳回了陸遜火攻漢軍戰船的損失。
且說周處這邊,已經將朱琬追的船頭接到船尾,他正要跳上漢船擒殺朱琬時,卻赫然發現手下操舟的吳軍兵卒一個個神色驚惶,身體顫抖起來。
周處抬頭四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赤溪,不就是前番陸抗火攻羅憲的地方嗎?這裡的灣角一但進入,那就只能乾瞪眼被圍殺了。
“周處,可敢與我一戰?”就在周處愣神間,趙廣的聲音已在背後響起。
今年以來,趙廣這能力值的漲幅就有些艱難,特別是武力值方面,更是一個點一個點的微漲,遇上武力差一點的,就算打敗了對手也是不漲。
趙廣細算起來,周處能夠打虎殺蛟,也算是一員猛將,說不定能給自已一個小驚喜,至於說周處會不會打敗自己,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練級的機會來了。
一旦錯過,後悔莫及。
周處完全不知道趙廣看自己就是經驗包,他從趙廣左右的漢軍將校神情中,有點判斷出此人可能就是漢國的大將軍趙廣。
“趙閻王,要打就下來,我們水上爭雄?”周處舉了舉短刃,大聲叫嚷道。
趙廣哈哈笑道:“水裡打算什麼英雄,有種的話,我們在岸上打。”
周處剛要出口答應,但轉念一眼又沉默了下來,他對自己的武力倒是相當自信,本來他想岸上就岸上,要是打敗趙廣,那他豈不是天下聞名。
可是,趙廣憑什麼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和自己單挑,他有病不是?
周處不知道,趙廣是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他這個病是系統病,幾天不升級就心裡不舒服,要是一個月、幾個月沒個動靜,那他就要急死了。
趙廣見周處猶豫,心知騙他上岸估計不成,這傢伙水性極佳,要是一個猛子扎到水裡,估計漢軍將士就是找遍了整個赤溪灣,也找不到周處的影子。
“岸上不敢打,那你敢不敢上我的巨鯨號來鬥上一場。”趙廣再一次用誘惑的語氣說道。
巨鯨號是趙廣的座船,算是在船上,周處想了想點頭應允了,要是再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