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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聽我朋友說,他一個當小吏的遠房親戚說了,以後的政策只會越來越好,都是為咱們老百姓著想。”
“咱們倆就放心過日子,放心生孩子,給咱們的孩子掙出一份家業來!”
新媳婦含淚點頭,臉上有了點笑容,又哭又笑。
男人心疼的給她抹淚:“咱們過好日子,過好日子要笑。”
155
“該去處理濠州和安豐了。”林淵對陳柏松說。
上回分開之後, 兩人有一段日子沒見,林淵酒醒後倒沒忘自己說過的話, 只覺得自己臉皮越發的厚, 竟不覺得尷尬, 只陳柏松有些躲著他, 日常待在軍營裡練兵, 不怎麼出來。
現在被林淵招來, 陳柏松面沉如水,全身肌肉緊繃, 嘴唇抿成一條線, 他沒有去看林淵, 只盯著自己面前的茶杯。
茶葉在杯裡漂浮,就如他此時的心情, 無根浮萍, 不上不下。
他猜不出林淵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林淵要幹什麼。
那夜他如同做夢般離開, 腳下似乎踩著雲, 連步子都忘記了怎麼邁。
他回到房間,一夜亢奮未睡。
可林淵再沒有召見過他。
好像那只是林淵醉酒後的無心之言。
聽者有心,然而說者無意。
林淵看陳柏松久久不答, 奇道:“這是怎麼了?杯裡開了花?”
陳柏松這才回神,沉穩道:“我帶兵去安豐。”
“正好與安老四他們裡應外合。”
“就這幾日去吧。”林淵喝了口茶,“越快越好。”
陳柏松的嘴唇抿得越發厲害。
這就好似林淵迫不及待打發他走一般,叫他苦澀難當。
林淵看他臉色, 關切地問:“這是怎麼了?這幾日沒睡好?如今你也是大將軍,下頭總有人能分擔,別太累了。”
陳柏松忽然說:“累點好,省得胡思亂想。”
林淵一愣,這才發現陳柏松意有所指。
他笑道:“這是怪我?還是怨我?”
陳柏松呼吸一窒,剛要跪下請罪,就被林淵握住了手腕,一時間動彈不得。
他深深地看著林淵,這人牽動著他的心神,可自己卻牽動不了他的。
“吃些東西吧。”林淵說,“我叫人煮了牛肉麵。”
他在陳柏松面前沒有自稱朕。
牛肉麵熱騰騰地被端上來,上面有切成薄片的醬牛肉,古人講究養生,一份不會上太多,只能吃個七分飽,陳柏松胃口比林淵大,可他卻吃不下,只吃了兩口就想請辭。
林淵倒是細嚼慢嚥地吃完了,還喝了兩口湯。
自從登基以後,別的不說,生活質量倒是上去了。
處理政務雖然忙了些,但衣食住行有人精心照料。
“陛下,天色晚了,臣該……”陳柏松剛說了半句,就聽林淵說,“急什麼,咱們許久沒有秉燭夜談了。”
陳柏松不知道自己是不敢抗旨,還是不想離開,竟真的留了下來。
待他回過神來,他竟然坐在了龍床上。
陳柏松有些出神,覺得這大約是自己的一場夢。
這個夢太真實了,叫他無比惶恐。
在林淵還沒登基,他剛剛意識到自己心意的時候,他也有過荒唐的想法,把林淵搶走,把林淵關起來,讓林淵的眼睛只看著他,心裡只想著他,如果林淵想逃,就把林淵鎖在屋內,他會對林淵好,讓林淵過衣食無憂的日子。
但也只是想想。
陳柏松看著床帳。
他沒有那麼做,他知道自己就算做了,最終也會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