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啊?」趙新宇問。
梁好運:「週末回家問問。別提我們。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以後好防著點,並不想跟他們相認。」
梁好運有自己的事業,張躍民就憑帝都大學這一點,不論從事哪個行業,都不可能是碌碌無為之人。說難聽點,他要是幹壞事,就他的智商,那也能上《新聞聯播》。
同在首都,事業越大圈子就越小,被認出的可能性也越大。與其被動,不如先掌握主動權。
張躍民如果不是走丟,而是人故意丟的,趙新宇也不敢往外說。
「我回去就問問。」趙新宇道:「真打聽到那小孩死的蹊蹺,或者丟了,師兄咋辦?」
張躍民:「裝不知道。以後儘量避開那家人。
「姓什麼叫什麼?」梁好運問。
趙新宇:「不清楚,只知道姓王。我家在空軍大院,李家在陸軍大院,那家以前也在大院,後來被李家弄出去,現在有的在有關部門,有的從商。」
梁好運很篤定:「李家這麼幹,那孩子的死絕對有問題。」
經她一分析,趙新宇也覺得蹊蹺:「可是我回去怎麼問啊?他們家大的比我大十來歲,現在都認不清了。小的比我小好幾歲,我只聽說過,從未見過。」
這事確實難辦。
張躍民想想,「不急,找機會吧。」
梁好運無比贊同,「反正咱們的目的只是弄清楚。」
「一年半載也不礙事吧?」趙新宇問。
梁好運:「不礙事。以前我們都不知道那家人姓什麼。」
「那就好辦。春節期間大夥兒相互走動,我大姐他們要是有同學會,我跟過去就好打聽了。」
現在不過開春,離春節還有十來個月。
那時張躍民就不在學校了。
李家即便知道點什麼,也很難打聽到張躍民的下落。張躍民的檔案地址是縣裡,可不是這裡。
梁好運道:「我朋友當初跟我們說李家,就是覺得你師兄跟那個李家老大長得特別像。」
「像?」趙新宇眼中一亮,「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家!」
張躍民忙說:「有課!」
趙新宇停下,他家離這邊很遠,「那就週末再回去。你們週末在家吧?」
梁好運:「在家。」
週末下午,梁好運跟張躍民兩人正疊被單,趙新宇跑進來,往屋裡看,小聲問:「說話方便嗎?」
張躍民朝廂房努一下嘴。
趙新宇就示意他們趕緊的,別疊了。
梁好運把被單搭繩上,好奇地問:「書包裡裝的什麼?鼓鼓囊囊的。」
「巧克力!」
梁好運往前一趔趄:「師弟,幾歲了?」
「大姐出差給我買的。」趙新宇拿出一小盒,「國外的,我保證你沒吃過。」
梁好運都不想打擊他,「我們那個做生意的朋友以前是倒爺。」
趙新宇面露疑惑,那又怎樣嘛。
「經常去毛子送貨,每次回來都會買一些。」梁好運說的更直白些。
趙新宇尷尬了:「怎麼也不早說。虧得我拿這麼多。這些可夠我吃好些天的。回頭到宿舍——」猛地想起什麼,「你們不吃對吧?先放你們家。」就留一小盒。
「我給你放冰箱,以免天突然熱起來化了。」
冰箱在堂屋,趕梁好運從堂屋回來,張躍民手裡多了兩張照片。
照片中有很多男男女女,一張是一群二十左右的青年,都穿著帶有補丁的衣服,身後明顯是麥田。
梁好運估計是那些知識青年回城前的合影。另一張是一群精英,男的西裝,女的打扮的也很時髦,照片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