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要傷害別人自己就先別怕痛,想要插別人一刀就別怕誤傷到自己。
第一次如此親密的兩個人。
第一次沉言叫他的名字——明月——叫的溫柔且深情。
彷彿兩個人不是近在咫尺又互相怨恨的敵人。
像愛人,像姐弟。
彷彿在其中傾注了全部的愛意。
目的卻是為了傷害。
沉言改變主意了。
她熱情主動的去吻季明月的唇瓣,靈巧的舌頭在少年毫無抵抗的前提下輕鬆伸了進去,主動鉤住季明月的舌頭和他共舞,任少年將自己的臉抬起,深深的吻了下去,彼此間剛才寂靜的殘忍又變得溫暖情色了起來。
雖然是在不情願的前提下得到的各種性愛,但有一說一,沉言的技巧絕對遠遠超過季明月。
畢竟看多少的影片和文字資料都及不上真正的戰場。
而她現在正發揮著自己的所學。
盡情的挑逗著季明月。
即使她很清楚,季明月的身體現在根本經受不了性愛。劇烈的不行,溫柔的……也不行。
但沉言不在意,對於自己的身體,季明月應該有比沉言更深的瞭解才對,既然他都不拒絕,那沉言更不用為他擔心。
再者,糟糕的結局,也會讓沉言感到高興。
她才不在乎季明月會不會死在她身上呢。
就像一個真正的禍國妖姬一般,在明知君王病重、朝野混亂的情況下還去引誘他,讓他陷入情慾的深淵中。
“嘶……”沉言的舌頭被季明月給咬住了。
她吃痛的輕哼一聲。
有點痛。
雖然季明月動作生疏,但有些……野啊。
沉言不甘示弱,立刻以更大的力氣咬住了季明月的舌尖。
“疼嗎?”好半天,直到口腔裡都是鮮血的味道,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唇舌才放開彼此。
沉言問季明月,實際上很清楚,一個被她用玻璃碎片刺進胸膛都儘量保持著冷靜和鎮定的男人不管心裡怎麼想,都不會輕易的示弱說疼的,到死前都要保持住自己的姿態。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讓沉言插入玻璃碎片弄傷他……總不會為了贖罪和道歉吧……
他這樣除了一張臉好看些皮囊下全都是黑水的人。
季明月也不像這樣的人……不然為什麼還是要她……
然而少年垂眸,神賜般皎潔明秀的容顏彷彿在黑暗中都透著模糊的光暈,輕輕的說了一句,“疼”。
沉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還是下午那個氣質猖獗的遮都遮不住的季明月嗎?他這是想轉換風格,這樣子還真像第一次見到季明月的時候,那個有點小可憐的男孩。
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也確實不太一樣。
季明月蹭蹭她的脖子,柔聲說,“沉言,我好疼啊,不光是嘴唇,胸膛也很疼,全身都在疼。”
“我把我弄得好痛好痛。”
他的瞳孔中彷彿藏著月光,將自己偷偷的打扮成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著令人心憐的話。
沉言已經不會被他欺騙了,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少年偽裝後的純真臉蛋,“如果咱們之間沒有季昭陽就好了,不然我一定會喜歡你的”。
聲音中彷彿藏著嘆息。
而這話又真的帶了些內心的情緒,沉言是真喜歡季明月這種型別的。
真純,秀美,善良,溫和。
雖然齊沛白和季明月內心和以上詞語完全相反,也能從中看到沉言的愛好。
她就好這一口,從初中到現在都沒變過。
“插進來吧。”不管他會有什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