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嗎,沉……言?”
沒有叫她向小園,彼此都知道那不過是個偽裝的名字,提起也沒有任何意思。
“或者,我的沉老師?”
“你是怎麼在害死一個人之後還敢去從事教職的,你配嗎?”
季明月的聲音不大,也沒有驚慌失措的對著人呼救,到現在都是十分平和的語氣。
每個字停留在沉言耳邊,響亮的如同雷震。
尖銳的碎片往他身上扎入的更深了些,從他身上湧出了紅色血液更沾溼了沉言的手。
“……昭陽……季昭陽……”
沉言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果然是他啊。
認為最冷靜,最理智的選擇,沒準兒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再來一次,我做的選擇或許還會一樣。”
她聲音沙啞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到這時候都沒有悔改之心嗎,你覺得你配得上別人為你而死嗎?”明明正是生氣的時候,季明月依舊保持了剋制,他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正在失血,眼前的女性不斷將鋒利的碎片刺入他的皮肉中,而他沒有制止的意思。
“我不是漢景帝,你也不是郅都,自然是不配的。”
“呵。”他冷笑了一聲,這是第一次在沉言面前不用他乖巧柔和的假象。
“季明月,你知道當時發生的每件事嗎?”沉言平復著情緒。
“我清清楚楚。”
“我和你哥……”她說這話時看了一眼季明月,季昭陽和季明月年歲不符,她只是從名字上猜測是兄弟,看季明月沒有反對的意思,沉言繼續講道。
“我和季昭陽認識的時候是在高中,名字叫嘉華中學,從前叫外國語,在團圓國建國前就有了,又在京城,從來是各路名流高官孩子讓讀書的地方,如果我不是成績好一些,拿到了獎學金,恰好趕上換校長改革”,從男校改為男女都有,“是絕對進不去的,所以我一直很珍惜讀書的機會,在裡面也算小心謹慎,處處小心。”
季明月嘲諷的看她一眼,沉言呼了口氣,繼續說下去。
“季昭陽和我同一班,他生的好,對我……很好,有一天向我表白,結果……”
“他有未婚妻……你應該知道吧?”沉言目光掃過季明月被鮮紅的血浸溼的胸膛。
他不疼嗎?
“那只是家長們的口頭約定。”季明月道,“沒有契約書,沒有信物,甚至算不上認真的話,只是兩位母親抱著襁褓中孩子的隨口一談,這算什麼婚約?”
“誰會把她當成我哥的未婚妻子?”
“我會,對我來說就算。”沉言淡淡道,“不管當時多麼玩笑的話,這話被提到同學當中時,我必須想到那種可能——”
“如果一個班有四十個人,一個年紀就有七百人左右,裡面有未婚妻或定了婚約的最多不超過二十個,如果我真的想談戀愛,為什麼不從另外的六百八十人裡選。”
“裡面有一部分是女性。”季明月提醒她。
毫無意義,沉言也是女性。
“女性也比有婚約的男性好多了。”沉言看著他,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當時季昭陽也是像你這麼說的,你們確實可以不用在乎,或許還能成就一番左擁右抱的喜事,對我來說可經不起。”這話多少就帶著嘲諷的意思了。
“你可以懷疑任何事,最好不要懷疑他對你的真心,因為他已經證明過自己了。”季明月柔和的面孔透出幾分冷漠的色彩,用手按住了正在出血的動脈。
沉言知道他肯定不願意聽自己這麼講。
但,“總之我拒絕他,並決定疏遠他。”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第二天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