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月亮先生怎麼用他那顆聰明的頭腦想聽都沒有聽過的名字,沉言已經快速出了門。
隨即。
到一個小巷口時,停下了腳步。
微微轉身。
“你看,沒有關係吧?”她帶著淺淺的笑,手背在後面握著書,對著跟她出來的秀雅男人一笑。
是齊沛白。
他很擔心,認為網友見面是不安全的,一定要陪著。
所以,就一起來了。
沉言是真的覺得沒必要,這麼光天化日、人流密集的地方,她又不是會乖乖跟著壞人走的小女孩,難道還會被騙嗎?
但既然推脫不過,也就沒什麼不可接受的。
齊沛白看著她,慢慢伸出了手指,好像要碰到她的臉龐了,沉言下意識的微微一退,她又很快若無其事的樣子站直了身體,甚至故作樣子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些。
“龔澤來電話了。”他的手指沒有放在沉言的頭上或臉上,修長優美的手指間出現了一隻純白外殼的手機。
“哦哦。”沉言含糊的應了一聲,迅速接了過去,她沒有攜帶手機的習慣,看時間使用手錶,發訊息使用電腦,不過龔澤還挺喜歡打電話的,沉言不攜帶手機,他就乾脆的打給齊沛白,這樣沉言也沒辦法找藉口不接電話,聯絡起來反而更方便了。
“還在忙嗎”,龔澤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不忙。”沉言沒有打算把現在做的事告訴他的意思,快速的回答了。
接下來就是吃沒吃飯,今天做了這些問題,看起來沒什麼,但每件事情都要細問就顯得很繁瑣,他問的也太仔細,恨不得今天新認識一個人都要全部知道。
沉言其實很反感這樣,龔澤骨子裡的控制慾太強了。
他們之前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龔澤看她看的太近了,在一起時倆人要天天膩在一起,不在一起就直接讓齊沛白或者其他人盯著她。
警察看犯人都不用如此,何況這是以每年每月每日每時計的,而他們在一起整整四年。
弄的沉言的逆反心理猛增,說句不道德的話,沉言當年劈腿的時候是萬分希望龔澤能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糟糕人物,然後趁早分手。
哪怕罵她一頓,打她一頓也沒有關係。沉言可是真真正正做了這個準備。
只要能快點結束。
他們其實根本不適合在一起,龔澤應該找一個會崇拜他,全心全意愛著他的人,這樣兩個人或許會很幸福。
而沉言只會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
和謝景明在一起也是有這樣的原因的,一方面沉言真覺得他挺好,覺得自己是喜歡,甚至是愛著他的;而另一方面,哪怕沉言真的愛著謝景明,又有什麼關係,感情從來不會影響她的決定,能透過這件事解決掉麻煩的前男友才重要。
謝景明怎麼看都比其他人正常多了。
當然,做事的原因不在於做事,而在於利用做事達到某種目的,曾經有人,也就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人生導師批評過沉言這一點,認為做事就是做事,訂一個目標一往無前的走過去就足夠了,總是想要一件事達成兩個目標,反而會導致想要的結果都無法得到。
沉言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更明白這可是實打實的至理名言,絕對的真心實意。不過自古說做是兩回事,而人更會習慣性的遵從能夠輕易得利的一方。
得利的經驗往往是從生活中得到的,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敏銳的發現父母對哥哥沉箴更好一些,不光是那些貴的東西,更在於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會讓沉箴優先,按理說她是女孩又是妹妹,一般都是大孩子讓著小孩子,沉言沒想要特權,讓爸爸媽媽對她好過哥哥,但,連公平都沒有。
她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