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側滑落,她從不是一個愛傷春悲秋的人,相反可以算是性格開朗,但一件件事情也在改變著她。
沉言知道,她絕不能就這樣下去了。
所以,景明,對不起。
我顧不上你了。
沒有擦拭臉上的淚水,沉言自己都不知道這究竟算是虛偽的淚水還是真情的流露,又或許虛偽和真實本就是一體。
但她已經做完了自己的選擇,遠比預想中的要快和乾脆。
她甚至沒有猶豫過。
一次都沒有。
這就是那一瞬間,沉言反而更透徹了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說著愛,但其實原生家庭的影響早已讓她連愛都不懂,只是選擇了一個覺得最適合的人,因為和他在一起很快樂,便把這種情緒命名為愛。
但愛一個人會這麼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嗎?
就算是淪落到沉言這個處境,理由似乎也不太正當。
半遮著臉孔,沉言匆匆走進了病房內的洗手間。
在關上門後急切的翻了起來,東西,那樣東西它在哪裡?
手又放的極輕,唯恐引來王生他們的注意。
幸好,在叄分鐘內,她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手機,在上一次來探望謝景明時,沉言和那相貌平平的男子說了這兩個字,聲音很輕,又要避著謝純風說的很快速,她甚至不知道這男人能不能聽見明白,也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
懷著這樣的心情,沉言又一次來到謝景明的病房,卻看到那男人和她短暫對視後看了一眼洗手間,沉言明曉了他的意思,也,得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