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山柏在說什麼?
他……是什麼意思?
沉言甚至都做好了和謝山柏翻臉的準備,然而萬萬沒想到他輕描淡寫的掠過,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卻說了那一句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但莫名,沉言很在意。
無法將思路從謝山柏剛才的那句話移開,此刻的沉言滿腦子都是謝山柏的話,似乎滿是深意,讓她變得格外不安起來。
或許。
本就不該去想。
謝山柏要的就是她的懷疑與不安,這樣才會慢慢構成嫌隙。
沉言閉上了眼睛,過去的事件猶如浮光掠影般的飄過,而她靜下心來,猶如不被人打擾的清澈溪流。
她想起了一個人……在被依靠在謝純風懷裡時。
明明滿是少年清澈乾淨的味道,卻也宛如是黑色夜晚中的風,死死糾纏,無法掙脫。
既是現在的這個人,也是曾經的那個人。
更是。
她和謝景明第一次見面的原因。
她曾經的男友,莫名其妙而成的初戀情人,謝…謝景明過去的好友,後來的仇敵。
他們因為沉言決裂,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也是不容懷疑的事實。
畢竟,友誼敵不過美色,愛情比不過權力。
理固宜然。
緊閉的唇被軟軟的舔舐著,充滿了試探感,面龐被手指微微抬起,去不斷的親吻。
似乎,就像是終於找到了奪勝的關鍵一般,謝純風探進了女人本就已經被吻的嫣紅的唇瓣中,幾乎是強迫性的讓那懶怠的小舌和他共舞,他吻的極深,又極強硬,沉言的呼吸漸漸不暢起來,晶瑩的液滴不受控制的流下。
“咳咳……咳咳”
即使是沉言,面對這樣的場景也完全無法去繼續維持住自己的思路,去分析謝山柏的話語,只能無奈的順著謝純風,來減少自身的不適感。
“我很累。”
終於,在少年停下來動作時,沉言平復著呼吸開口道。
真實性格寡淡到近乎薄情的沉言,對於慾望既不覺得是什麼不可或缺的東西也不覺得一定要恪守貞潔,把性愛視為洪水猛獸般。她面對謝景明也是一樣,既不推拒,也不覺得有什麼主動的樂趣。所以,她完全理解不了這些男人為什麼身上都有無限的精力和慾望……
就像是被慾念操縱的野獸一樣,只剩下了感性而失去了理性,她暗暗想到。
昨日和謝山柏呆在一起了一整天,出乎意料的,在那次做完之後,謝山柏就洗淨了她的身體,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後終於放過了她。
整個動作中都透露出一種奇妙的溫情和噁心的情慾糾纏在一起的奇特狀態,讓沉言完全摸不清頭腦,也搞不懂謝山柏究竟在想些什麼。
倒是,今天和她在一起的是謝純風。
讓她隱隱明白了一些東西。
該說不愧是兄友弟恭嗎?就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搞笑。
沉言很清楚一件事,她是和謝景明結婚的,而不是謝山柏或謝純風……更不是謝易真,他們的舉動倒像是她嫁給了謝家,成為了共妻一般。
也真真夠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