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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秦錦華吱吱唔唔地想要開口道歉,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怎麼說都不大合適。姚氏方才其實沒說什麼不得體的話,就是一個表情不對,外加冷哼了一聲。要不是她們姐妹三個正好在場,又正好在能看到她正臉的方位上,絕不會發現有問題的。秦錦華猶豫,真的要為母親的一個表情道歉麼?雖然在場的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可真要把話說出了口,似乎會變得更加尷尬,好象本來只是推測、腦補出來的事,就此變成了現實。
她窘迫得滿臉通紅。
秦含真見她為難,就輕咳一聲,想要幫忙打個圓場。沒想到盧悅娘先溫柔微笑著開了口:“我們在竹林裡耽擱這半天了,趕緊到船廳去吧,也不知四表妹與蔡大姑娘、餘姑娘她們是不是已經等急了。”
竟是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語氣平靜,神情溫和。
秦錦華立刻就鬆了口氣,有些討好地笑著附和:“好,我們馬上就過去。”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盧悅孃的手,小聲說了一句“對不住”。盧悅娘嫣然一笑,沒說什麼,反手拉住她就往前走了。秦錦華一臉的釋然與欣喜,也帶著幾分愧疚。秦含真落在後頭,心情也放鬆下來。
她以前就覺得盧悅娘脾氣很好,果然不出所料。不過……姚氏搞了這麼一出,盧悅娘脾氣再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親生母親被人耍弄的。等今天的春宴結束,她估計就要把事情告訴母親了吧?也不知秦幼珍最好會如何選擇,但以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多半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與姚氏和睦相處的。反正秦幼珍與盧普夫妻倆又不會在京城長住,只等盧曾的新官職下來,一家人便又要離京赴外任了。
不過盧悅娘與盧初明已經到了要定親的時候,是隨父母到任上去,還是留在京城依附外家或是堂外家,還是未知之數。
秦含真與兩位姐妹、表姐妹一起到達了船廳,秦錦春與秦錦容已經等在那兒了,同時抵達的還有蔡元貞、餘心蘭、裴茵、唐素、張姝這幾位秦含真新結識的閨中朋友。沒過多久,許家姐妹也來了。閔家、馬家的千金最後結伴而至。與上回柱國將軍府馬家的壽宴相比,還差了蘇家兩位姑娘。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誰也不會沒眼色地提起她倆。
這幾位姑娘的家族平日裡與承恩侯府秦家多有往來,對於這座園子,從小到大也不知逛了多少遍,哪怕是來得最少的蔡元貞等人,也早已在秦錦華的陪同下逛過兩次了,因此大家也沒打算再去閒晃,倒是可以抓緊時間,讓姑娘們互相認識認識,說說各自的近況,聊聊每個人的喜好什麼的。秦錦華自己在詩詞上不是很擅長,就沒打算起詩社。不過餘心蘭看著園中的景緻,忽然有了作詩的靈感,問秦錦華借筆墨紙硯一用,裴茵見狀,便也湊了上一份,與她各自寫了首詩出來,倒是沒再提要比畫畫的事兒。
秦含真在繪畫上本就擅長,這園子還是人家本家的,景色都是從小看到大,閉著眼睛都能畫得出來,就象蔡元貞對琪園的景緻也分外熟悉那樣。裴茵又不傻,自然不會給別人一個出風頭的機會,又將自己的風頭給搶盡了。
不過,裴茵今日還是被搶了風頭。餘心蘭的詩作得很好,相比之下,裴茵的詩只能說是中平。她這詩本來就是臨時倉促寫就的,加上本身水平又確實不如餘心蘭,自然就被比了下去。
裴茵緊抿著唇,嘴角微翹,彷彿帶著笑容,可小姑娘的掩飾功夫根本就不到家,她忘了掩藏目光中的不忿了。蔡元貞、秦含真、秦錦華與盧悅娘都看了出來,沒人說出口,但在接下來的活動中,都稍稍跟裴茵保持了距離。姑娘家的性子,稍微斤斤計較些,也沒什麼大礙,全當是耍小性子了。可一心想跟人比較,主動糾纏上去,被人比下去了又滿心不忿,這種脾氣就不大討喜了。別人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