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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秦平的信,秦柏、牛氏與秦含真都有些無語了。他即將外放這麼大的事,居然只在信中一筆帶過,反倒是將何氏上門的經過寫得如此詳細,彷彿對他來說,何氏給他帶來的威脅,更大於他升官的事實。
牛氏忍不住道:“平哥真是氣昏頭了,他要罵那賤人,只管罵去,但好歹也要記得告訴我們一聲,外放是怎麼一回事吧?他幾時出發?是外放到哪裡去?做的什麼官?這些要緊事他通通不提,豈不是叫我們替他擔心?!”
秦柏微笑著說:“不必擔心,平哥不會有事的。”雖然眼下稍微早了點,但皇帝早就對秦平的前程有過規劃,也都告訴他知道了,他心裡有數。
秦含真也道:“是呀,祖母。這是皇上要升父親的官。別說我們家剛剛才立下了大功勞,就算是沒那功勞,光憑咱們家跟皇上的關係,皇上也不會坑了父親呀。他給父親安排的去處,多半是個好地方,對父親將來的前程大有好處的。”
牛氏想想也對,笑道:“是我糊塗了。不過,沒想到你二叔最終是在大同升了職,沒能進京。”她嘆了口氣,瞥了丈夫一眼,“這可如了你的意了!只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安哥一面呢?他又什麼時候才能再娶一房賢惠的媳婦?”
秦柏清了清嗓子,沒敢直說是自己在給皇帝的信裡請求後者這麼做的,而且若無意外,秦安估計會有很長的時間都不可能調往京城,直到他把他的老毛病給改正了為止。牛氏原本以為他只是讓皇帝給秦安安排一個安穩些的官職而已,並沒有發現丈夫真正向皇帝提了什麼樣的請求。若是她知道了,估計會生秦柏的氣吧?
秦柏轉移話題:“何氏確實是個麻煩。還好何氏一家以及青杏兄妹都隨我們到南邊來了,否則叫何氏認出了他們,糾纏上來,也叫人煩心。如今平哥與梓哥兒都還住在承恩侯府,要等我們回了京城,才正式遷居新府。且叫長房的人幫忙攔人吧。只要何氏不去擾了梓哥兒的平靜,我也懶得理會她在京中攀上了哪戶人家。”
牛氏冷哼道:“若不是看在梓哥兒的份上,我真恨不得撕了這賤人!”
秦含真有些不滿地說:“為什麼總要顧慮梓哥兒呢?我看梓哥兒未必不知道他的生母是壞人。日後跟他說清楚就好了。何氏幹了那麼多的壞事,還天天找上門來給我們家添麻煩,祖父祖母和父親一再容忍,也不是長久之計。我看何氏就是因為知道祖父祖母看重梓哥兒,所以才有恃無恐的。當初她不就是因為仗著生了兒子,才敢擠兌我孃的嗎?”
秦柏與牛氏對望一眼,後者忙摟過秦含真,輕聲問:“桑姐兒今日是怎麼了?難不成因為何氏那賤人,竟惱了你弟弟不成?”
秦含真道:“我對梓哥兒沒什麼好怨恨的,他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也沒為了何氏來跟我做對。我只是覺得,祖父祖母不必因為顧慮到他,就總是對何氏從輕發落。本來是為了處罰她,才讓二叔休了她,把她送到庵堂裡去的。結果如今她沒有反省自己的過錯,反而帶著女兒逃跑了,還在京城傍上了大人物,過上了富貴日子,還有膽子找上我們家來叫板了。她的臉皮固然很厚,但我們家對她太過心慈手軟,才是她會如此囂張的真正原因。她乾的那些事,換成是任何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就算不流放,牢獄之災也是免不了的,足夠她脫一層皮了。我們家如今是朝廷封的侯府,也該尊重一下朝廷律法,叫她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
秦柏老臉不由得一紅,輕咳一聲,低頭喝茶。
牛氏很有耐心地跟秦含真講道理:“有些事,咱們家不好說出去的。叫外人知道了,難免要說你二叔和梓哥兒的壞話。你二叔是有錯,犯了糊塗,可如今他已經明白過來了,總不好讓他因為討錯了媳婦,就誤了前程。梓哥兒年紀還小呢,叫人知道他母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