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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秦含真的撒嬌大法奏效了。
牛氏被孫女兒求了幾句,忍不住心軟了,眼巴巴地看向丈夫秦柏:“老爺,你看……桑姐兒的身體如今確實好多了,說不定真能撐得住呢?她從小兒就沒離開過我身邊,我跟你出遠門,留下她一個小人兒,也怪可憐的……”
秦柏嘆了口氣,開始認真考慮起帶著秦含真南下的可行性了。仔細想想,這似乎也不是一件令人難以接受的事。他既然能帶上身體不好的妻子,又為什麼不能再多帶一個孫女呢?
不過他還是把話說清楚:“帶上含真也行,但我們南下是要坐船的,你們從沒坐過船走水路,也不知會不會暈船,受不受得了這個苦。萬一撐不住,我會在天津將你們放下,留幾個家人照顧,傳信京中,讓長房的人去接你們回來。我卻是要繼續南下辦事去的。”
秦含真疑惑地問:“祖父,你要南下辦什麼事呀?”
秦柏看了她一眼:“祖父要去祭祖,你只要記得這句話就好了。”
秦含真眨了眨眼,遲疑地應了一聲,心中猜想,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機密?想到秦柏之前一點異狀都沒有,進宮向皇帝告了蜀王、遼王與趙碩一狀,出宮後就決定要回江南老家了,莫非是皇帝交了什麼秘密任務給他,要他去江南辦事?秦含真迅速腦補了幾個看過的古裝電視劇或者小說中的情節,自以為猜到了真相,很有眼色地閉上了嘴。
牛氏則有些擔心地問起了梓哥兒:“既然桑姐兒要跟咱們一塊兒去,不如我們連梓哥兒也帶上吧?總不能將他一個小人兒留在長房吧?他才幾歲大?他的乳母又才定了要回大同。家裡只剩下夏荷一個是他的熟人了。就怕他不習慣,會害怕。”
秦柏這回卻沒答應她:“梓哥兒近日病了不止一遭了。他素來體弱,遇上季節更迭,越發容易生病。我們帶著他容易,但路上畢竟不如在家裡舒服,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船上看病也不方便,豈不是叫孩子受罪?他留在京城,也沒什麼不好,長房的人多著呢,又有許多丫頭婆子侍候。我們不在家,侄兒侄媳們也會多照看梓哥兒。更何況,平哥也在,就讓他搬回來住好了,照看孩子也方便些。”
牛氏想想,似乎這也不錯,便答應下來:“也罷,就怕白天裡平哥不在,梓哥兒小孩子家離了長輩會害怕。回頭我得囑咐二侄媳一聲,讓她記得時時打發人來問,免得底下人看人下菜碟。”
秦柏笑了笑:“你自安排去吧。”
南下的人裡添了一個秦含真,行李又要再收拾一番了。牛氏又不放心孫子,忙不迭去安排這種種瑣事,連午睡都顧不上了。秦柏淡定地進行例行的午休,秦含真拿著帖子離開了。回頭她還得把這金燦燦的請帖送回盛意居去呢。
誰知一出院門,她就遇上了趙陌。看起來,他似乎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院門外等候。
秦含真奇怪地問:“趙表哥,你在這裡做什麼?”
趙陌抿著唇,低聲問她:“舅爺爺舅奶奶要去江南,表妹會跟著去麼?”他方才出來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一點動靜。
秦含真眨了眨眼,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呃……我對江南景緻聞名已久,難得有機會,也想去看一看。正好我的身體現在越來越好了,應該能撐得住長途跋涉。”
“是麼?”趙陌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我知道了。”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他知道什麼了?
秦含真正想追問,卻看到他笑著對她說:“表妹這是要回去吧?我送你到二門吧。”
秦含真一怔,原本想問的話也沒說出口,只是茫然地點點頭,在他的護送下來到了二門,跨過門檻去,就與他分別了。
直到秦含真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還沒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