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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祖父秦柏為什麼要帶自己出這趟門,但有機會去金陵城,秦含真當然不希望錯過。
她能與秦簡同行,還有些惋惜趙陌不能一起去呢。秦簡也是同樣的想法,私底下埋怨說:“三叔祖也沒說原因,只肯帶我和三妹妹,其實帶上廣路又有什麼要緊呢?大家南下時一路同行,黃大人與廣路也不是陌生人呀。”
趙陌笑道:“這如何一樣?我雖然與黃大人算是相識了,但我並不是你們秦家的子弟。你們兄妹跟著舅爺爺出門做客,帶上我一個外人做什麼?更何況,你們是要去金陵城,黃大人如今在金陵城裡任官。我一個宗室,還是身份尷尬的宗室,無事跑去跟朝廷命官見面,也是件犯忌諱的事兒。”
秦簡想想也對:“是我疏忽了。”
秦含真則笑道:“其實我們也就是出去一天,天黑前應該就能回來了。祖父帶著我和大堂哥出去,祖母一個人在家寂寞,趙表哥就替我們陪祖母說說話吧?”
趙陌笑著點頭:“我正有此意。”
秦簡就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我們進城替你買來?”
趙陌聽得好笑,知道他這是想起他們倆在南下路上每每遇到船隊靠岸時,都會上岸四處閒逛,買了有趣的小玩意兒回來給秦含真的情形。如今輪到秦簡與秦含真出門去逛,自己卻只能留守家中了。他二人成了買禮物的人,而自己便成了收禮物的那一個。
心下想想,這種感覺似乎也不壞。
他笑著對秦簡說:“不拘什麼都可以。我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若你們真要買,就買幾樣點心,回來咱們一塊兒吃吧?”
秦含真與秦簡都答應了。
秦含真有些小興奮地回房間去做準備,明天要穿的衣裳,帶的手爐,還有禦寒的斗篷什麼的,都要準備齊全。照理說,她身為永嘉侯的孫女,出門怎麼也要帶上幾個丫頭婆子,才是她該有的排場。但她沒打算搞這麼大陣仗,跟車的婆子周祥年肯定有安排,跑腿的事有李子,她只需要再帶上青杏,也就夠了。
正當她高高興興地跟青杏挑選著明日要穿的衣裳時,祖父秦柏把她叫了過去,問她:“黃家那位憶秋姑娘的事,你有跟你大堂哥提過麼?”
秦含真怔了一怔:“黃憶秋的事兒?我簡單提過幾句。”她天天跟秦簡、趙陌在一塊兒混,閒聊時什麼不能說?黃憶秋長得象秦皇后,還整天打扮了在鎮上走動,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這樣的好話題,她肯定要告訴秦簡的。那好歹也算是他們長房的親戚。
秦簡有些不大高興,不是生秦含真的氣,還是覺得黃家姑侄丟了他的臉。黃氏老夫人是他的親曾祖母,她的孃家侄孫女、侄曾孫女兒,不但不象她生前那樣知書達禮、為人正派,竟然還做出許多違禮之事。她們讓他在三房面前丟了長房的臉,也讓他在趙陌面前丟了秦家的臉。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不過心情不好歸不好,秦簡也知道這種事自己沒有立場去管。黃憶秋比他年長,又有祖父、父母、姑姑、兄長管束,他這個外姓的遠房表弟,實在沒法說什麼。但他早就拿定了主意,等去金陵城見過黃晉成,他就會告上小黃氏與黃憶秋一狀,讓黃晉成去處置這對姑侄。
秦簡從孫女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裡就滿意了,他又把秦含真打發走了。秦含真只覺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問自己這種事。
等到次日上午,她坐在馬車裡,跟著祖父、堂兄一起到了鎮上,看到站在車前不遠處的黃憶秋時,才隱約猜到了一點原委。
他們今天到鎮上來,明明是要去買土產,送給黃晉成做禮物的。不知為何,秦柏讓虎伯在前頭引路,引著引著,竟轉到一處明顯不是商業街的地方來了。這一片多是民居,只有零星幾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