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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見這白衣少年說得這麼嚴重,心裡也開始發緊了,忍不住問:“你到底跟那位溫三爺有什麼仇?怎的溫家小少爺要幫你,那個溫三爺卻大張旗鼓地要抓你呢?”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了。
秦含真見狀,略一沉吟,敏銳地發現了一點蛛絲螞跡:“那你又是什麼身份?如果只是跟溫三爺有私仇的話,我們家護你一護,也不會驚動他背後的人。可照你的說法,我們有可能會因為你而大大得罪溫三爺背後的人,甚至連承恩侯府的招牌也未必管用?這麼說來,小哥哥你的身份也很了不得呢。方才那位叔叔說你身份尊貴,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少年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鄭重地看了秦含真一眼,想了想,才道:“若是令祖父相詢,我會將一切和盤托出的。眼下卻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秦含真皺皺眉,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他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情況,早說晚說,說一遍兩遍,又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非得等到自家祖父問他呢?難道是事情複雜,他懶得說上兩遍?
她正要追問下去,卻聽得吳少英在叫她,回頭一看,吳少英就站在客房門口處,朝她招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句“失陪”,就跑去吳少英那兒了。
吳少英方才人在屋裡,卻將院中的情形看得分明,也隱約瞧見了那車中的白衣少年。他心中疑惑,將秦含真拉進屋,就問她:“怎麼回事?那幾個人是誰?”
秦含真就將自己知道的說了,還把她方才繞圈子搭話時打探到的情報也告訴了吳少英,末了才道:“我對那位戴孝的小哥哥的身份有個猜測,只是不敢確定。因為我怎麼想,都想不通溫家人為什麼會對他有兩種相反的態度,一方護著,另一方卻好象要趕盡殺絕似的。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溫家不是應該供著他才對嗎?”
吳少英挑挑眉:“你覺得他會是什麼身份?”
秦含真說:“這很明顯呀。那些溫家的隨從叫他表少爺,他又說溫家小少爺他們是他的親人,那他肯定就是溫家的近親了。雖然我不清楚溫家有幾個表少爺,可是看那個溫三爺派出的人到處搜查他,好象一點顧慮都沒有似的,而這位小哥哥又跟我說,我護著他,有可能會得罪溫家背後的大人物,那位大人物的權勢可能比承恩侯府都要大呢。能引起這麼大的陣仗的,小哥哥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溫家的表少爺裡,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遼王府那位啦。”
吳少英笑了,輕輕戳了一記秦含真的腦門:“你這小機靈鬼。”心裡倒是很滿意表外甥女的聰慧。不是他自誇,世上能有幾個八歲的小女孩及得上桑姐兒呢?他心中滿是自豪。
秦含真甜甜一笑,心想她畢竟有個成年人的靈魂嘛,根據收集到的資訊做分析,再加點兒合理聯想,得出這個結論也不是很難,只是沒法百分百確認而已。不過……
她雙眼一亮:“表舅,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否則又怎會因為她幾句分析就誇她機靈呢?那一定是因為她分析對了的原因。
吳少英笑了笑,只簡單地說:“屋裡那位溫小少爺是已故溫大爺獨子,溫大爺與遼王府大少夫人是同胞兄妹,溫三爺卻是繼室所生,而溫二爺是庶出,不可能繼承溫家家業。”
秦含真怔了怔:“這就是溫三爺要跟那位小哥哥過不去的原因?可這太蠢了。元配與繼室的子女之間或許會有鬥爭,可是小哥哥只是溫家外孫,溫大爺又早就死了……”她忽然想到,溫大爺就算死了,他還有兒子,也許溫家長房與三房之間的鬥爭還在持續,而且看樣子還相當激烈,已經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
她忍不住搖頭:“太蠢了……溫三爺要爭繼承權,只管爭去,又何必跟外甥過不去?遼王長子不是去了京城想要過繼入皇室嗎?他如果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