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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覺得姚氏的話有些無恥。事情是她挑起來的,如今推到秦伯復身上,她就乾淨了?不是她有私心,事情又怎會到這個地步?!
秦含真沉著臉對姚氏道:“既然如此,就請二伯孃去跟裴大奶奶說,不給這門親事牽線搭橋好了,連相看的事也不必再提。如果之後,裴家人還不肯死心,非要上門找大伯父提親,那也是裴家和二房之間的事兒。二伯孃就不必摻和進去了,免得事情說不清楚,倒壞了各房頭之間的情誼。”
姚氏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乾笑道:“這話是怎麼說的?裴家與我相熟,才會託我做這個媒,我若忽然間變卦了,豈不是得罪了人家?況且大伯子自個兒樂意這門親事,我不做媒,也改變不了不什麼,何苦叫我去做這個壞人?”
秦含真不動聲色:“裴國公府而已,得罪就得罪了,他家還能對二伯孃做什麼嗎?我這也是為了二伯孃好,大哥哥的親事還沒定呢,如果因為四妹妹的親事,鬧得長房與二房生隙,訊息傳出去,二伯孃的名聲受損是一定的了,大哥哥只怕也要受了連累。既然事情本就不幹二伯孃的事兒,二伯孃又何必為了裴家的面子,無端惹得一身腥呢?”
姚氏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笑得很是難看,盯著秦含真的眼神,半點不見慈愛。
牛氏倒是聽出了幾分意思來,看著姚氏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叫裴家人握在手裡了?不然怕什麼得罪他家?裴國公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嗎?就連我們侯爺也比不過?!”
姚氏勉強幹笑著說:“三嬸誤會了,我哪裡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就是……就是跟裴大奶奶多年的交情了,先前我已經拒了裴大奶奶一個請求,如今說得好好的,忽然變卦,也太不講情面,太對不起人家了。其實他家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兒,不就是覺得四丫頭好,想要娶四丫頭做嫡長媳麼?人家再怎麼樣,也是堂堂國公府,二房是什麼情形,三嬸心裡清楚。若不是攀上了雲陽侯府的親事,裴國公府的親事對四丫頭來說,難道不是一等一的好姻緣?如今雲陽侯府還沒給準信兒呢,只當是預防萬一,留一個善緣好了。我把裴家的約見往後推推,若是雲陽侯府那邊定下了四丫頭,這事兒不就解決了麼?到時候要推拒裴家,也有了理由。我再給裴家引介一戶好人家的閨女,不管裴大奶奶樂意不樂意,都算是全了我與她之間的情份。何必鬧得這樣難看,大家都沒臉呢?”
秦含真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要不是姚氏自己先不要臉,事情又怎會鬧到大家沒臉的地步?現在她倒做起好人來了。
小薛氏在旁聽得明白,對姚氏卻已經信不過了。她哽咽著道:“我不管二弟妹怎麼推拒人家,反正我們春姐兒是不會去相看的!這事兒的訊息要是傳了出去,傳到蔡家人耳朵裡,他們來問我,我也是一個字都不會承認!到時候丟臉的是誰,都與我們家無關!二弟妹自己斟酌就好。都是分了家的,別再把手伸到別人家裡去,管得也太寬了!”
姚氏沉著臉,表情不太好看。分了家又如何?二房的當家人都自個兒纏上來求抱大腿了,這會子撇清,又有什麼意思?真有骨氣,就別整天討好他們長房!還有這事兒如果不是秦伯復自己生了私心,不想聽她的安排,又怎會出岔子?她不想跟裴大奶奶翻臉,又不想答應讓裴茵做兒媳婦,只等兒子秦簡會試的成績下來,說得一門好親,就能把裴大奶奶擋回去了。到時候雲陽侯府那邊也下了定,裴錦春自然還是蔡家的未來媳婦,沒裴傢什麼事兒。裴大奶奶到時候還能扛得過雲陽侯府與壽山伯府不成?自然是自認倒黴。
姚氏認為自己安排得周全,只是不好在人前明說,秦伯復壞了她的盤算,她想著秦錦春嫁誰不是嫁?也不在意。可小薛氏不敢在自個兒男人面前發作,就來尋她的晦氣,仗著有三房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