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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陌真個打算拉著秦含真,把內城的幾個有名的燈會逛一個遍。
只不過,燈會這種活動,在古代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特色。一樣都是在京城,一樣都差不多身份背景的人在背後主持,除了花燈的款式,不同的攤子各有風格以外,幾乎所有大規模燈會的形式、格局、活動型別都是差不多的。
今年元宵節前後,從北方來了一波冷空氣,天氣比平日更顯得寒冷些,更別說是在夜裡了,正月十五當日,甚至還下了一場雪。哪怕天黑後雪已經停了,大路上又早有人將積雪清掃完畢,令道路不至於太過泥濘難行,那寒冷的天氣,也夠讓人吃不消的。
秦含真在正月十四的晚上,已經與趙陌一同逛過琉璃廠那邊的燈會了,那邊的燈會還帶有獨特的書香氣息,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驚喜。今日再到這隆福寺的燈會來,瞧著周圍看起來並不顯得特別有趣的燈款與猜謎活動,她就有些興趣缺缺,小聲對趙陌道:“我好象有點兒冷,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喝杯熱茶吧?”
趙陌本來還想要尋一對寓意特別的“情侶燈”出來,給他們夫妻二人添點兒小情趣的,沒想到秦含真會這麼說,忙道:“冷麼?我早就叫人在那邊茶樓裡訂好雅間了,還打發人燒好了茶爐子。我們這就過去,進門就有熱茶吃。”說著便脫下秦含真親手給他做的手套,要來拉秦含真的手,試了試手溫,其實只是有些涼,這才稍稍放了心。
他衝秦含真笑了笑:“是不是覺得無趣?我也覺得,今年隆福寺的燈會,不如昨兒琉璃廠辦的有趣。哪怕同樣是猜燈謎,琉璃廠那邊的燈謎也格外別緻些。”
秦含真抿嘴笑了笑,心裡很高興趙陌能猜到自己的想法。她小聲說:“別個倒罷了,我就是覺得這邊的燈……好象跟往年常見的都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別有趣的,款式、圖案、顏色……都沒有創新。”
趙陌拉著秦含真的手笑道:“今年隆福寺燈會背後的財主換了人,興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樣樣都不出眾的。新財主大約比不得舊財主有巧思吧?”
秦含真好奇:“新財主是誰?舊財主又是誰?怎麼就換人了呢?”
趙陌笑笑:“新財主沒什麼可說的,舊財主本人沒什麼大錯,只是他從前依附楚家,靠著楚家的勢,在京城裡混得風生水起。如今楚家倒了黴,他自然也就風光不起來了。雖然官府不會冤枉了無辜之人,但會跟他過不去的,可不僅僅是官府呢。能夠全身而退,只是損失些財物,已經是他走運。他又怎會還有心思辦什麼燈會,出頭露臉引人注目呢?”
秦含真瞭然,笑道:“這也沒什麼。燈會這種事,一年看兩回,元宵一回,中秋一回,各自的題材基本年年雷同,只需要修改一下圖案顏色,就能應付過去了。又有幾個賞燈的人,會象我們這麼挑剔,嫌它們不夠有特色、有新意呢?其實放眼望去,今年的燈還是很精緻、很喜慶的。甚至比起往年的,數量還更多一些,場地也更大,瞧著比往年更有排場一些。”
趙陌點頭:“新君登位,又正值遼東大勝,是該好好慶祝一番。趁著過年,把舊年的晦氣都驅散了。”
今年的幾大燈會,確實是比往年規模都要大一些。新君雖沒說什麼,但太上皇卻早已透出口風來,希望兒子繼位的頭一年,能事事順利,百姓也更喜慶一些,少些讓人不喜的事兒。不管這是在暗示些什麼,反正民間有的是聰明人上承聖意,先把花燈會辦得漂漂亮亮的,恩科也要籌備得周全,不能出一點兒差錯。等到遼東之戰勝利,大軍班師回朝,北戎俯首稱臣,那就更能給新君面上添光彩了。
新年裡,遼東那邊的好訊息一個又一個地傳過來。戰事已經基本平歇了,無論是北戎王,還是南侵的主將,都透露了和談的意願。雖然北戎內部還有人不同意停戰,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