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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發現阿壽等人暗地裡幫趙陌隱瞞自己真正行蹤的事曝光後,阿壽一干人等面對自家郡王妃如何尷尬窘迫,就不必細述了。秦簡婚後,說不定還能指點指點他們。”
秦含真心道,牛家兄弟要等元宵過後才上京,那時離恩科會試的日期也就只剩下半個月了,就算秦柏能指點他們,他們又能有多少時間來學習吸收?況且他們自身都沒想過會考中,只是打算來歷練一下。還不如想想明春落榜之後,他們會不會留在京城備考吧。不過明春恩科過後,下一回的正科會試就只剩下兩年時間了。牛家就住在天津,離得近,就算留京複習,也無不可,大不了有事再回家就是。秦柏看在牛氏面上,一定不會介意多指點兩個晚輩的。
秦柏也道:“我已經寫信回江寧老家,讓族裡問問幾個有舉人功名的子弟,要不要上京城來試一試?倘若不行,在京中再溫習兩年,下科再試,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我年紀越發大了,還不知道能教幾年書。趁著如今還算耳聰目明,多給族中培養幾個後起之秀,秦家日後也算是有了根基。”
牛氏樂呵呵地點頭說是。這其實是他們夫妻倆早就商量過的。藉著秦家族裡舉人們上京,把秦謙給帶回京城來,看這孩子願不願意過繼給旁人做兒子。若是願意,說不定謙哥兒以後都不必再回江寧去了。牛氏想到能跟大孫子見面團聚了,心裡怎會不高興?更別說秦柏還願意指點她的兩個孃家族侄了。
秦含真並不知道祖父母之間的約定,還在為江寧族人的到來而驚訝呢:“真的嗎?說起來這幾年有了族學,族裡也多添了不少讀書種子吧?我聽聞江寧那邊又多了幾個舉人、秀才,就連童生都多了不少呢。可見這族學是真的立大功了,當初祖父做的決定再正確不過!”
秦柏微笑著點頭:“我不過是個牽頭之人,也要族人們願意上進,才有今日的成果。我已是老朽之身,蹉跎了歲月,族中卻還有許多優秀勤奮的好孩子。能幫他們一把,助家族日益繁盛,我日後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秦含真忙道:“祖父說什麼呢?您可是秦氏一族的大功臣!”牛氏也嗔了丈夫一記:“少胡說了。你做得再好不過了,沒臉見列祖列宗的是東府那一個!”
秦柏啞然失笑。事涉長兄,他也知道秦松的荒唐處,便閉口不再多提。
秦含真也配合地轉移話題,與祖母牛氏一同算起秦氏族裡有可能上京的新舉人們來。算著算著,又把親友當中會參加明春恩科會試的人也都列了個清單。
明年恩科要參加的人還是挺多的,秦家就有個秦簡;新結的姻親壽山伯府,還有個餘心蘭的哥哥餘景明,也要下場;盧家的盧初明正巧在京中,免去了奔波勞累。此外,許家的許崢必定也是不能錯過的。他已然出了孝,倘若錯過這一場恩科,就要再等兩年。對於一向對許崢極有信心的許家人來說,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許大奶奶也是這麼想的,她都有些後悔,答應了許氏的要求,儘快給許崢完婚了。
她對丈夫抱怨道:“太子繼位的訊息,我們沒聽說,但姑太太是什麼身份?她定然早就知曉了!既然有新君繼位,那必定會有恩科!姑太太卻瞞著我們,一個字都沒透露。倘若我早知道這個訊息,又怎會在這時候給崢哥兒操辦婚禮?沒得叫崢哥兒分了心。萬一兒媳進門後,勾得崢哥兒不能專心備考,豈不是壞了他的前程?就算我們許家不能毀婚,也可以等到崢哥兒考中了之後,再完婚的呀!”
許大爺皺眉道:“這有什麼?簡哥兒也一樣要參加明年的恩科會試。他還不是在這時候成親了?你要是拿這話去埋怨姑母,豈不是顯得我們崢哥兒不如簡哥兒讀書用心?”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許大奶奶連忙道,“可我們崢哥兒跟秦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