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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爺與許大奶奶往承恩侯府走了一趟,回到家的時候,面上猶帶喜色,看起來心情挺好,似乎……遇到了什麼順心如意的好事?
許二奶奶隔著門縫兒偷瞧了一陣子,便回到屋裡跟許二爺說:“長房那邊往姑媽處去了好幾回,就數今天神情最歡喜,也不知道姑母給了他們什麼好處。我們要不要再往承恩侯府走一趟,打聽打聽?”
許二爺老神在在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道:“你理會長房那邊這些瑣事做什麼?姑媽就算真答應了他們什麼好處,秦家表兄們還能真讓他們佔了便宜去?估計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當初長房拒婚,又胡亂放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差點兒沒害了簡哥兒與錦華丫頭的名聲,就已經把承恩侯府得罪狠了。也就是大哥大嫂糊塗,以為有姑媽在,就能隻手遮天,為所欲為呢。姑媽到底只是個婦人,需得從夫、從子。如今丈夫兒子都不肯聽她的,她就沒轍了。你瞧這一年來的經歷,就知道實情如何,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二奶奶心裡想想,也笑道:“二爺這話說得是。咱們嶸哥兒怎麼說也是跟錦容丫頭正式定了親的,跟承恩侯府親上加親,比長房那邊要親近得多了。承恩侯府怎麼也不可能害我們的。他們不就是看在姑媽面上,不想徹底斷了許家這門親,才跟我們親近,卻與長房那邊疏遠的麼?長房那邊做了那麼多的荒唐事,承恩侯府若不是顧慮著姑媽,早跟他們翻臉了。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只當看戲就是。”
說起看戲,許二奶奶又有了談興,湊近了丈夫,興致勃勃地道:“左鄰右舍近來說起長房那邊,都說大嫂拖延著不肯定下崢哥兒婚期,是想要悔婚呢!她是瘋了麼?大伯孃定下了親事,她也敢反悔,莫非是真不想要崢哥兒的名聲與前程了?!”
許二爺道:“姑媽不會讓她胡來的。幾次三番叫她過府,不就是要催她早日定下婚期?”
許二奶奶撇嘴:“大嫂那脾氣呀,就算真的屈從了姑媽之命,讓崢哥兒與魯大姑娘完了婚,日後也不可能會給這個兒媳婦好臉色看的。我倒有些替魯大姑娘不值了,她家世雖然平常些,也不是什麼絕色,更說不上才女,但性情不錯,一個賢惠的評價還是能得的。這樣的姑娘,嫁到誰家不能過好日子呢?倘若咱們許家還是從前風光的三品高官府,說是今日要交功課,也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誇他。”
許二爺道:“他近來功課不錯,先生誇過他好幾回了,想必今日也不例外。”說起這個,他還是挺感激秦簡這個表侄的,“簡哥兒送過來的筆記真不錯,聽說是永嘉侯當初親自指點他功課的時候,他每天細細記下的。若有疏漏之處,還有當時與簡哥兒同學的肅寧郡王幫著拾漏補遺呢。嶸哥兒得了筆記後,天天翻讀,說是看著比先生教的更明白,受益極大。沒有這份筆記,嶸哥兒的功課也不可能進步如此快。前幾天我見過他先生,先生說,嶸哥兒明春可以下場試一試童生試了。嶸哥兒能有今日,永嘉侯雖然不曾親自指點過他的學業,卻也算是有半師之恩了。日後嶸哥兒順利考得功名,定要親自去向他老人家磕頭道謝才是。”
許二奶奶忙笑道:“那是自然,咱們家可不是知恩不報的白眼狼!”
夫妻倆對望一眼,都十分有默契地笑了。謝師什麼的都是藉口,最要緊的是,得找個靠譜的名目,再跟永嘉侯府親近些才好。
許二爺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嶸哥兒不是說,跟著簡哥兒認識了幾位公侯伯府的少爺,幾個人相約要輪流做東開什麼文會麼?下個月恰好輪到咱們嶸哥兒。家裡沒了花園,房屋又不多,這東道做起來不夠體面。我昨兒跟從前的一位同窗遇見,聽說他家在西郊有一處園子,景緻還不錯,眼下菊花開得正好,時常租給人去辦宴席。我跟他打了招呼,要借他家園子一日。回頭你記得帶人去準備一下。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