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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太子妃希望楚瑜娘能早日為“她”生下一位皇孫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她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就去算計自己的丈夫,秦含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太后與皇上似乎本來就不反對讓楚瑜娘進東宮,只不過是要多考察她兩個月罷了。難道太子妃連這兩個月的時間都等不了?就算楚瑜娘被冊封為良媛後,很快就得到太子寵幸,並懷上皇孫,比起陳良媛所懷的孩子,小上一歲還是一歲兩個月,有什麼區別嗎?
秦含真還是覺得,太子妃沒道理會心急到這個程度才對。
但如今,居然上到太后、皇帝,下到太子與敏順郡主,都相信太子妃是這麼想的,那她是不是真的這麼想,就不再重要了。曾經深受家人信任的太子妃,如今落得這樣的境地,連至親之人都對她失去了信任,過去的情份又還剩下多少呢?想想她也有些可憐呢。
秦含真搖了搖頭,對趙陌道:“就算太子妃察覺到了陳良媛有孕,心急想要讓楚良媛儘快上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太子妃在這種事上使手段,而不是對陳良媛下手,也說明她的人品其實還算靠得住,在大是大非上還沒犯糊塗。這麼說來,也不算是壞事吧?”
趙陌淡淡笑道:“所以,太子殿下並沒有要追究太子妃的意思。太子妃既然再三聲稱慈寧宮發生的事只是巧合,那太子殿下就當那是一場巧合好了。就算太子妃早早發現了陳良媛身體有孕,卻沒有聲張,也算不了什麼大事。連太醫都說,陳良媛月份還淺,還不能完全確定。那太子妃在未得到太醫準信之前,對自己察覺到的事隱瞞不報,也是合情合理的。”
秦含真想了想:“那陳良娣……是真的想要害陳良媛,還是僅僅巧合而已呢?”
趙陌皺起眉頭:“陳良娣堅稱事情只是巧合,說她去了陳良媛的宮室拜訪,兩人剛剛坐下說話,連茶都只是剛上,沒人喝過一口呢,陳良媛就暈倒了。就算她真有心要害人,也沒有這麼快見效的。就是那個荷包,有些說不過去。但太后娘娘親自命人去查問過陳良娣身邊的宮人,得知翠芝平日裡確實有佩帶香荷包的習慣,不過荷包裡裝的一般是有清熱解暑作用的香藥,預備陳良娣身體不適時使用。但她隨身帶的這些香料裡頭,絕不會有麝香。”
翠芝不用麝香,是因為陳良娣不喜。事實上,陳良娣年輕的時候,也時不時用點兒麝香。但後來大皇孫夭折了,她又遲遲懷不上可做。”
趙陌略一沉吟,心裡便有也數了:“成,調查這些訊息,比起去隴東要簡單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跟太子殿下提一句,關於楚瑜孃的身份問題……我曾奉太后娘娘的命令去打聽楚瑜娘在家時的言行,會查出幾處疑點,也是合情合理的。如今太子殿下對我正看重,又不喜楚瑜娘,我在此時進言,他想必能聽得進去。不管怎麼說,太子殿下暫且不寵幸楚瑜娘,總是穩妥些。”
秦含真與趙陌商議一番,天色已經很晚了。兩人見周圍院落已經華燈初上,相視一笑,還是相互道別了。
趙陌心裡很是不捨,一想到再過些日子,可能就沒法象現在這樣自由地每日與未婚妻見面了,要等到兩人大婚之後,才能長相廝守,他就覺得難過。他還想出了一個餿主意:“其實我晚上可以偷偷跳牆過來見你……”
秦含真的臉頓時紅了:“別瞎說!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還要不要臉呢?就這麼一個月的時間,你忍一忍吧,有事可以給我送信……”
趙陌長嘆一聲,捏了捏她的手:“那我明兒再來……直到祖父祖母叫我別再來為止,我儘量每天過來,說不定還能多見你幾回。”最近陳良媛懷孕,東宮有後,他說不定可以拿這個做藉口,多打聽些太子那邊的訊息,拿來應付秦柏和秦平……
秦含真已經抿嘴忍著笑,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