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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趙陌回來的日子比阿壽說的還要早,兩天後他就到了。他搶先一步騎快馬上京,輕騎簡從,將大批行李丟在身後的船隊中。
秦含真見到他的時候,驚喜不已:“怎麼這樣早就到了?”但很快就猜到,“你又只帶著幾個人就快馬上路了,是不是?雖然我也盼著早點兒見到你,但你一去一個多月,也不差這一兩天的時間。你的安全要緊,怎能不跟著大部隊呢?你帶了幾個隨從?幾個護衛?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可吃好了?休息好了?在哪兒過的夜?”
秦含真從趙陌進門開始,一路陪著他往正院方向走,就一路問個不停。趙陌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微笑,半點兒不覺得她囉嗦,還聽得挺開心呢:“帶了十六個人,一路安好,吃的有乾糧,王府廚子特製的,並不難吃,也能吃飽,晚上睡驛館,睡得挺好的,沒人敢怠慢咱。輕騎簡從並不辛苦,還能省事些,否則一路坐船過來,沿路不知要遇到多少來巴結的人,太煩了……”
說完了,瞧見丫頭們離他們都有一段距離,而正院上房就在前頭了,趙陌便頓了一頓,腳下慢下來,湊近了秦含真,小聲說句:“況且我想你了,盼著能早日見到你,想得心肝兒都疼了!”
秦含真臉一紅,嗔了他一眼:“說什麼哪?!一會兒再說,祖父祖母都在屋裡呢!”叫人聽見就太令人難為情了。
趙陌眨了眨眼:“那你告訴我,你想我了沒有?”擺出一副她不回答,他就停下來不走了的模樣,哪怕屋裡的人很可能會察覺到不對勁出來檢視,身後的丫頭們也可能會上前詢問,他也不在意。
秦含真的臉更紅了,生怕他真個停在這裡不走,只得硬著頭皮將聲音壓得更小了些:“想了想了!有話回頭只剩咱們倆的時候再說,現在快進屋吧!”
趙陌嘴角翹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進屋。秦含真滿面通紅,又不忍心當著別人的面甩開他,只好就這麼被他拉到秦柏與牛氏面前。
秦柏與牛氏不約而同地盯住了他倆握在一起的手。秦含真臉紅著想要掙開趙陌,趙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衝著二老笑道:“祖父祖母,我回來了!”這才自然地放開了秦含真的手,上前向秦柏與牛氏行禮。等他們倆親切地叫他起來,問起這一路辛苦,這一月可順利?他才一邊回答著秦柏與牛氏的話,一邊順手就再度拉起未婚妻的手,雙雙在旁坐下。
秦柏一臉若無其事地繼續與趙陌交談,牛氏抿嘴偷笑著跟身邊的虎嬤嬤交換著眼色。秦含真覺得臉上火辣過了,就淡定下來。
沒事兒,她前不久才想過,祖父祖母沒少給她塞狗糧,她很該與趙陌一道塞回去,請二老嚐嚐狗糧的味道,如今不是正好實現了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兩位長輩都能做的事,她也同樣能做,一點兒都沒問題!
她拒絕去想自己是不是破罐破摔了。
趙陌向秦柏和牛氏彙報著自己這一個多月來做的事,處理了封地積壓的一些事務,看望了封地上的官員,安撫了留守封地的王府屬官與侍從,還去幾處實驗田莊裡轉了幾圈,檢查了田莊裡養的人過去這一年時間裡的工作成果,按照各人的表現發了賞賜獎勵,又到皇帝新賜的土地田莊上看了看,安排了田莊建設事宜,然後再主持了滄州碼頭附近新建的貨棧行的開業儀式,等等等等。
其實他這一個多月還挺忙的,真真是為了儘早趕回京城,方才全力提高了工作效率,否則拖到六月去都不是什麼稀罕事。也虧得他在自個兒的封地上威望夠高,地方官員也沒幾個敢跟他擺架子的,他手頭還有足夠的錢財與人手,所以事情都一路順利辦了下來。
趙陌對秦柏道:“田莊上又新試驗出了兩種適應在鹽鹼地上種植的藥材,還有幾種樹種,我已經叫他們繼續試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