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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從她毛衣底下,握住了她細瘦的腰肢。
徐未然感覺到他手心的熱度,熱度還在一路流竄。
是她從高中時代起,就一直在貪慕的人,她並沒有跟他走散。
她不自覺往前,更緊地與他擁抱。
有什麼東西被解開,桎梏少了些,可是下一秒,滾燙的溫度無孔不入地傾覆。
好像是一團雲,軟得不像話。
他沒有那麼好的定力,口中低罵了聲,握住她的腰把她從副駕駛裡抱了出來,放在腿上。
徐未然醉得七葷八素,臉埋在他懷裡,兩隻耳朵羞得粉紅,已經不敢看他。
車裡越來越熱,車窗上甚至起了層霧。
除了薄荷香氣的味道,隱隱還帶著女生身上透出的酒香。
把她抱在身上,邢況沒再繼續做什麼,只是把她攏在懷裡。
感受不到他手心的溫度,徐未然感覺到一陣失落。
不是心理上的,是身體上的。
她有點渴似的扭了下,想讓他繼續。
邢況的喉結滾了滾,手儘量沒有碰到她的肌膚,把東西扣好。
手很快伸出來,抬起她泛紅的小臉,伏首在她唇上親了下。
“然然,你醉了,”他啞聲說:“我不該趁人之危。”
徐未然因為他這句話也清明瞭些,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像一幅煙雨濛濛的水墨畫,透著股不自知的魅惑。
邢況喉中乾渴,忍住沒再繼續吻她。
他把她臉上的淚痕擦掉,問:“剛才聚會不開心嗎?”
徐未然默了會兒,點頭。
“他們說我,”想到這裡,她更委屈了,扁了扁嘴巴:“說我被人包養了,每天來接送我的肯定是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邢況眉心微蹙,嗓音變得冷:“誰說的?”
她沒有回答。
“誰說的?”他又問了一遍,明顯是生了氣的樣子:“你班裡的人?”
她有些後悔告訴他這件事了,他脾氣那麼不好,如果把事情鬧大怎麼辦。
“算了,他們可能也是無心的。”
“誰說的,告訴我名字。”邢況堅持問。
“你真的不要問了,只是一點兒小事而已。”
邢況深吸口氣,壓制住翻湧上來的脾氣。
“那我明天去送你,從車上下來好不好?”他說:“這樣就沒人敢亂說話了。”
每次他去送她,徐未然都不讓他露面,怕有人拍了照片傳到網上。他的身份並不普通,如果被人寫了不好的新聞就麻煩了。
即使醉著,她仍舊擔心這個問題,搖了搖頭:“不要。被人看到,他們會說你三心二意的。”
在這個時候,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邢況替她拿出來,來電人是她的導師。
“老師電話,要接嗎?”他問。
徐未然點頭。
邢況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在她耳邊。
王老師有份檔案要她幫忙傳一下,她乖巧應下。
等掛了電話,她頭一歪,又鑽進了邢況懷裡,眼皮重得有點兒抬不起來。
“然然?”邢況輕聲叫她:“不是要傳檔案?”
她強撐著睜開眼睛,邢況把手機放在她面前。
她把手指放上去感應了下,卻一直開不了鎖。
邢況拿起來看了看,告訴她:“要輸密碼。”
她模模糊糊地看著螢幕,試著輸了幾次,卻總是輸錯,看不清數字鍵盤。
她又困又累,索性說:“你幫我開,密碼是140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