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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黑了臉,下意識想踹他一腳:“你胡說什麼!”
“呦,還護起食來了。”谷成真不停嘖嘖,又說:“我決定了,以後他的酒水全免。你記得每天過來的時候把他也帶來,我有預感,他會成為本店飛黃騰達的法寶!”
徐未然:“……”
回家的時候她試著跟邢況提起去茗山的事。
“你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她抓著身前的安全帶,手指在上面摳了摳:“不去應該不太好吧。”
邢況倒是無所謂,並不是因為李章的原因才不想過去,而是因為徐未然。
“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他說:“你跟我一起去,我會考慮。”
徐未然再多勸他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入冬後時間開始變得很快,時間也越來越緊張起來,班裡的閒聊聲慢慢變小,每個人都投入到緊張的複習中去。
放寒假前最後一次考試,徐未然拿到了自己的成績單。
因為重新開始打工的原因,她的成績又一次地受到了影響,只考到了年級 ??夏蟬
放寒假沒幾天,錢蒙聯絡過徐未然很多次,想讓她跟著一起去茗山。
“我從李章那裡聽說了,”錢蒙在電話裡告訴她:“邢況當初會休學,好像跟他媽媽的死有關。”
“費阿姨就葬在離茗山不遠的墓地,除了剛入葬那年邢況去看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再也沒有去拜祭過了。”
“每年費阿姨祭日的時候,只有費家那些人會過去。我們就想著,趁這次機會,讓邢況去墓園一趟,要是能開啟心結就更好了。”
“所以你要是能跟著我們一塊去的話,邢況他也會去的。他平時誰的話也不聽,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的話他是會聽的。”
出發的那天京城裡下了雪,樹上落了層厚厚的雪花,一片冰雪琉璃世界。
徐未然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錢蒙正在下面等著。
她把行李箱拖出來,因為怕冷,脖子上圍了條厚厚的圍巾,頭上戴了個毛線帽,腳上踩了雙杏色雪地靴。
錢蒙在車裡坐著,就見一個穿得像小企鵝的可愛少女從樓道里出來,一張精緻的小臉有一半都埋在圍巾下。
錢蒙暗暗讚歎了聲,差不多明白為什麼邢況和李章都會對她有意思。
這麼軟萌又漂亮,確實誰也頂不住啊。
開車到了東湖那邊,錢蒙降下車窗。
邢況原本只想把他們打發走,卻看見在副駕駛座上,乖乖巧巧地坐著一個女生。
車子後座上是李章,田壘和畢宇航幾個男生。
她跟那麼多男生坐在同一輛車裡。
邢況心裡不爽,過了兩秒,叫她:“徐未然。”
徐未然抬頭看他。
“誰讓你來的?”他語氣生冷,看上去有點兒不大高興。
徐未然小聲解釋:“我自己要來的。”
因為她這句話,邢況眉心有所舒展。
他警告似的看了眼後座上的李章,過來把她這邊的車門開啟:“下來。”
外面的風雪透過來,徐未然有些冷地縮了縮脖子,從車上下去。
錢蒙擔心地叫:“況哥。”
邢況:“收拾行李。”
錢蒙:“那我們在外面等你啊。”
邢況拉開門,把徐未然塞進屋。
屋裡暖氣很足,徐未然不再那麼冷了。她把圍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小巧精緻的下巴。
感覺到邢況走到了她身邊。
她抬起頭看他:“你不想我去嗎?”
邢況一向無所謂慣了,就算是真的去了,對他也沒什麼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