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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多少是害怕的,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夏蟬
到了在搞鬼。他並不是簡單地在威脅她,已經開始採取措施了。
徐未然並不覺得自己在沒趣工作有什麼不好,承認道:“是。”
“未然同學,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成魯旦喝了口熱水潤喉:“你年紀輕輕的,還在上高三,怎麼能去那種地方當服務生呢!不管家裡再困難,都不至於讓你一個小孩子在這種時候去打工吧!”
成魯旦所見到的,大都是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學生,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學生能活得這麼艱難的。
“把你家長叫過來,我找他們談談話。”他下了命令。
徐未然陡然覺得呼吸被攫住了一秒,手攥住衣角,半晌才鬆開:“家裡沒人能來。”
成魯旦好奇地看了她半天,翻出她的檔案看了看。
裡面寫著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只有一個母親在撫養她。
“你媽媽也沒辦法過來?”他問。
“是。”
成魯旦沒再問下去,端起保溫杯又喝了一口,想了想,說:“總之你先把工作辭了,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去那種地方了!”
徐未然辯解:“那是家清吧而已,各項經營都是很正規的。而且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我是可以自由去工作的。”
“你覺得清吧帶個‘清’字就真的乾淨了?”成魯旦不屑:“那不是換湯不換藥嗎,你一個學生,總是在那種地方待著怎麼得了。而且我們清才是給國家培養人才的,不是培養服務生的。你在那裡工作,萬一被人發現,對我們清才名聲有損,影響到我們下年招生怎麼辦!”
成魯旦口氣嚴厲,堅決要讓徐未然把工作辭掉。
徐未然無論如何不能放棄這份餬口的工作,強忍著害怕說:“對不起老師,我不能辭。我有權利選擇怎麼生活,學校無權干涉我學習外的事,也沒有任何一條規定不許學生在外面做兼職。所以我不能辭,也不會辭的。”
成魯旦沒有碰到過這麼固執的學生。
那天以後,徐未然在清吧工作的事被人發表在貼吧裡。
帖子蓋了足足有上萬樓,每一條都在嘲笑徐未然的貧窮,以及猜測她在那種地方工作,私生活是不是不檢點。
更難聽的話都有,說徐未然為了錢,應該是在那裡賣。
徐未然並不常看貼吧,經過傅嫣提醒後去裡面轉了一圈,看到裡面一條條彷彿染了血的文字。
“咱們清才還有這種人啊,窮到高中沒畢業就要自己掙錢?”
“清吧不就是酒吧嗎,也就是名字聽起來正經點,可是正經人誰去那種地方當服務生啊。”
“那裡應該也提供小姐服務吧,她肯定在裡面賺了不少錢。”
“果然長得越清純的人就越綠茶,像她這種的生意肯定很好吧,男人不都好這一口嗎?”
“前幾天不是有人傳邢況喜歡徐未然嗎?快別侮辱邢況了啊,邢況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貨色?”
“而且如果邢況真的喜歡她,會讓她去清吧裡打工嗎?不要搞笑了好不好,邢況隨隨便便給她一點兒錢都夠她花一輩子了。”
“同意樓上。所以邢況根本不可能喜歡她,而是她一直在勾引邢況。別看她平時柔柔弱弱的,在學校里老實得什麼似的,其實她私底下可不檢點了。”
“她就是那種外表清純,但是在床上很會伺候人的女生。姐妹們,這就是妥妥的綠茶婊啊。”
每一條文字都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在她身體裡擰一圈,再擰一圈,把她的心臟攪得血肉模糊。
她躲在廁所隔間裡,看到最後有眼淚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