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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再次被擁進一個溫熱寬闊的懷裡。
邢況手扶著她頭,下巴擱進她頸窩:“抱一會兒。”
他的懷抱清爽乾燥,衣服上有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摟在她腰間的手原本用了些力氣,後來鬆了些,像是生怕把她箍疼了。
徐未然仍舊緊張,全身上下都熱,背後出了層汗,快要浸溼暖絨絨的毛衣。
邢況的手從她腰背處往旁側滑,最後停在女生凹下去的曲線處,手指剋制著捏了一把。
她被他捏得心裡發癢,睫毛簌簌抖動。
她的纖腰細得過分,幾乎一隻手就能握得住。邢況心下起了陣憐惜,在她耳邊啞聲說:“你這麼瘦,我會擔心。”
徐未然聲音小小地說:“也沒有很瘦啊。”
“還不瘦?”他剋制住沒再對她做什麼:“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是不是就不吃飯了?”
徐未然並不回答。
“胃口不好?”他問了一句,想到什麼,喉嚨裡溢位一聲笑:“還是,只有跟我一起的時候,胃口才好?”
她的耳朵癢癢的,一顆心因為他近在耳邊的話語而撲通亂跳。
過了會兒,矢口否認:“才沒有。”
“沒有也沒辦法了。”
聽到他的話,徐未然不解地動了動眼珠。
邢況:“以後有時間,我會經常過來陪你。”
“誰要你陪。”徐未然仍是嘴硬,覺得一雙耳朵燙得厲害。
邢況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寂然無聲地抱著她。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嗓音低低地問:“徐未然,為什麼不推開我?”
徐未然這時候才幡然醒悟,她不能任憑自己迷戀他的擁抱。
她伸手抓住他胳膊,試著往外推。
邢況卻把她摟得更緊,手按住她單薄的背,幾乎快要把她嵌進自己心口:“晚了。”
她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了。
眼眶越來越熱,腦子裡亂麻一般,不停閃過各種畫面。從一開始轉學到清才,班裡的人就不大瞧得起她,警告她要離邢況遠一點兒。後來她在警局見到邢韋兆,邢韋兆生怕她會跟邢況有什麼牽扯,臉上全都是對她的鄙夷和不屑一顧。
她現在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學生而已,正處於會做夢的年紀,但不能放任自己漫無邊際地做夢。她畢竟活在現實裡,而現實往往是很殘酷的。
她閉了閉眼睛,讓自己不要想太多。
或許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好了。她為什麼要用還沒有發生的未知,來把自己的現在灌滿了忐忑和不安呢。
又過了會兒,她再次試著推了推他:“屋裡好暗,我想去把窗簾拉開。”
“我去。”
邢況把她放開,走過去離開窗簾。已經是傍晚了,稀薄光線不溫不火地流淌進來。
徐未然看了看時間,問他:“去買蛋糕嗎?”
邢況語聲溫和:“好。”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出了小區在外面並肩走著。
跟以往每次在一起時都不一樣,現在徐未然知道了他的心意,感覺整個人一直在雲端飄著。
不去想其它事情的話,被他喜歡著,她其實是很開心的。
嘴角總要不自覺地揚起來,怕被他看出來,她低下頭,想用臉龐頭髮擋一擋。
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
邢況把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想去牽她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又收回去,手指不小心在她手背上蹭了下。
若有似無的觸碰,讓徐未然心上泛起一陣漣漪,心口的癢意越來越盛。
“李章今天跟你說了什麼?”邢況側頭問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