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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況沒再繼續跟,舌尖頂著齒關頗為無語地笑了下。
又在原地站了會兒,他去了班主任辦公室。
下午胡侃:“還是老位子好啊,跟況哥坐一塊太有壓力了,看看他,再看看我,每天我都懷疑投胎的時候我是不是沒給女媧塞紅包。”
徐未然沒有辦法,即使萬般不甘願,還是不得不坐過去。
邢況懶懶散散地在椅背上靠著,兩條長腿隨意敞著。目光並沒放在她身上,可她仍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迫感。
她坐回他的左邊,把卷子拿出來開始寫。
凳子突然被人往右邊拉了拉,幾乎拉到快與邢況的挨著。
班裡鬧哄哄的,邢況用的勁很巧,沒發出什麼聲音就把徐未然連人帶凳子拉了過去。
徐未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飛快地看了眼班裡的人,並沒有發現有人朝他們看過來才鬆口氣。
她扭頭看他,用很小的聲音說:“你做什麼?”
“昨晚跟我說晚安,今天就裝不認識我,”他極淺地笑了聲,一邊唇勾起來,滿臉痞氣:“徐未然,你耍老子?”
徐未然招架不住,耳朵紅了一片:“我是禮貌性地回覆你而已,不是我主動跟你說的。”
“是我說的,”他徑直看著她,嗓音清冷又沉,像在威脅她一樣:“是我主動。”
“……”
徐未然想不通他這是怎麼了,把凳子往外移了移,往教室裡又看了一遍,做賊一樣地說:“在學校你還是不要理我了,我想過幾天安生日子。”
邢況喉嚨裡發出一聲笑:“在學校不能理你,在外面能?”
他故意離她近了些,說話時有溫熱的聲氣拂在她臉上:“徐未然,你喜歡偷偷摸摸的?”
“……”
“你在胡說什麼。”徐未然不想再理他了,扭回頭趴在桌上做題。
感覺到邢況老實下來,並沒再故意逗她。
他恢復到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閒坐在椅子裡,拿著手機打遊戲,桌面上只隨便扔著兩本書。
每科老師都不管他,對他的不學習早就習以為常。
徐未然並不想多管閒事,可有時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在她又一次朝他看過來時,邢況徑直對上她視線,淡淡問:“怎麼?”
“沒什麼。”她繼續做卷子,過了會兒,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你高中畢業,會去哪個城市上大學?”
邢況抬了點頭笑了聲,從徐未然這邊看,很清楚地看到他凌厲漂亮的下頜線。
“不讓我在學校理你,”他說:“你可以理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願意說就算了。”
“沒有不願意,”他看回遊戲介面,手指如飛地在介面上操作:“留在本地。”
她有些慶幸。留在本地的話,應該還有機會能見他吧?
就算不能在一起,可是還能見到他,就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了。
“你去哪兒?”他問。
“我應該也是在本地。”她說:“別的地方不太習慣。”
“雲城也不習慣?”
“可那裡沒有家啊。”她握著筆填滿一道數學大題,說:“去了會流落街頭的。”
邢況看了她一會兒。她今天紮了頭髮,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臉龐落著幾縷碎髮,側臉格外溫柔。
讓人下意識想保護。
他沒有待太久,下課後輕聲告訴她:“我先走了,晚上去沒趣接你。”
她靠近他的那邊耳朵酥酥軟軟的,像是被人揉了一把。
她沒有那麼好的定力,能拒絕喜歡的人朝她遞出的橄欖枝,喉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