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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虛地趕緊扭回頭。
邢況已經滿含嘲諷地笑了聲,語氣欠欠的:“你可以看得更赤/裸一點兒。”
“……”
徐未然一口血梗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臉已經開始紅了,耳朵都熱熱的。
“我只是在看你合不合格而已,”她迅速想到了一個聽起來有點兒鬼扯的理由:“我知道有家廣告公司在招男模,你可以去試試,能掙錢的。”
她覺得像邢況這種看起來就是公子哥出身的富家少爺,肯定不會在乎那一點兒錢的。
誰知道下一秒,聽到他說:“行,電話給我。”
徐未然愕然片刻,很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翻了會兒通訊錄,然後十分真誠地說:“我好像忘了留了。等下次我再碰見他們,我給你要電話。”
邢況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為難她,反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逗弄般的笑。
“這麼想著我,”他語氣裡捉弄的意思越來越明顯:“覺得我長得好看?”
徐未然:“……”
他還沒完,幽幽地又補充了一句:“身材好?”
徐未然頓時後悔起自己為什麼要扯什麼男模的事,萬一被他發現她喜歡他的心思可怎麼好。
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該怎麼若無其事地反駁他,好能掩蓋自己對他異樣的感情。
她兩隻耳朵都紅透了,眼睛裡也溢位了些無措的水光。邢況沒想到她這麼不禁逗,頓時有些心軟,嗓子裡開始發癢。
好像某個地方被她輕輕撓了一下。
好不容易出了電梯,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徐未然感覺身上的燥熱好了些。
剛往外走沒幾步,邢況朝她手一伸:“手機給我。”
徐未然想到昨天晚上他硬是加了她微信的事,往後退了退:“你又要幹什麼?”
“不是怕換鎖的過來尋仇?”
邢況一把拿過她手機,駕輕就熟地輸入密碼解鎖,找到昨晚跟換鎖師傅的通話記錄,撥過去,接通後按了擴音。
那邊響起一把粗癟的嗓音:“喂,誰啊?”
邢況並不說話。
那邊的人問了幾次後開始不耐煩:“到底誰啊?說話啊!喂,喂?我這還忙著呢,這誰惡作劇呢?閒著沒事幹是不是?”
說完氣沖沖地把電話撂了。
換鎖師傅非但沒有想找徐未然報復,還根本就不記得她這個人了。
徐未然愣愣抬頭。
邢況把手機還她:“放心了?”
“我、我本來也沒有多擔心的。”徐未然不肯承認自己的被害妄想,清咳了聲說:“我要去吃早飯。”
邢況等著她往下說。本以為她下一句會是“你要一起嗎”之類的,結果聽見的卻是:“你要是沒事就先走吧。”
邢況默然看她。
徐未然並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觸,說完就轉過身,沒再看他。
可依舊能感覺到他一雙眼睛正落在她背後,目光裡是一貫的冷淡、薄情。
她惹不起他,也不想惹,一個人徑直往前走。
還只是早晨,太陽已經熱烈起來,如荼似火地掛在天際,透過樹梢斑斑駁駁地照在地上。
天氣太熱,徐未然穿了件揹帶裙,兩條細瘦白嫩的胳膊露在空氣裡。胳膊上的紅痕差不多已經消下去了,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到。
她怕曬,一路挑陰涼的地方走。能聽到身後有人不緊不慢跟著的腳步聲,她知道那是邢況,並沒有理,全當他不存在。
她去了小區外的張嫂早點鋪,裡面人正多著,只有靠近點餐檯的地方還有張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