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貓,他改主意了。
這貓可不會亂走了,它的主子也不會讓。
他清了清嗓,講的明明白白,“我過幾天回公司本部,你跟我一起走。”
單連枝絲毫不懷疑燕遷猜到燕秋聲在這裡,不過他還是留了面子,沒有戳穿。
燕秋聲又從浴室裡蹦出來,彎下腰,嘴勾起無聲的弧度,逗逗貓,“小秋,你可真不乖。”
語氣古怪,擺明了是一句反話。
不過單連枝沒注意,她在想燕遷怎麼突然就決定好了,並且一口咬定,不留餘地,她以為他能親自來找自己就是抱持了一種平等的姿態。
“姐姐,你也聽到了吧。”
燕秋聲睜圓雙眼,尤為不解,“聽到什麼呢?”
單連枝看到她那樣,嘆了口氣,“你說,我該不該去呢。”
“你要去哪,我不管,反正要每天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就不吃飯。”
單連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能把話說的這麼理氣足,“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嗎?”
燕秋聲不答,平靜的看她,眼睛眨啊眨的,那張美麗的外表像瓷器一樣精緻,也像瓷器一樣易碎,稍欠小心,就會發出一聲尖叫,至若四分五裂,單連枝一見她那樣,就知道她多半不是在開玩笑,她說到做到。
就因為她總是這樣,有時侯像孩子般天真,有時候又讓人唯恐避之不及,再想想鍾叔說的,難道這股瘋勁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
只不過無論是頑石稚拙,還是機心暗藏,單連枝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燕秋聲一拿一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