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明明已經把漁具搬出來,應該就是預備燕遷今天回來去湖邊釣魚的,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到這裡來?
“沒事,你釣,我可以坐你的旁邊嗎?”燕遷不想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輕鬆的翻了篇。
單連枝點點頭,燕遷就坐在另一張小馬紮上。
釣魚可以少說話,所以兩個人的沉默倒是顯得自然了一點,反正他們也無話可說。
也不知道怎麼,燕遷一來魚兒就不咬鉤了,那個沉默似乎又太長了些,燕遷又開始試著搭話,“我本來想早點回來,結果還是耽誤了。”
“沒事的。”
“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會呀。”
“真的嗎?你媽媽的事我也很抱歉,她去世的時候我不在身邊。”
單連枝不知道他怎麼就把話題扯到這個上面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應,燕遷就開始犯了他當老闆時候的老毛病,開始侃侃而談。
他說,他年輕的時候一向精幹,只有在女人身上一筆糊塗賬,他和單連枝的媽好上的時候,單連枝她媽還是個學生,在他手底下實習,可是那時候他有妻子有孩子,沒能離婚,他不知道單連枝的媽媽已經懷了單連枝,後來和燕之冬他媽媽離了婚,知道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說到單連枝的媽病死的時候,他眼裡是帶上了幾分哀色的,只是單連枝牢牢盯死浮漂,根本沒看他,看了又怎麼樣呢,死者為大,他又不能對死者不敬。
而且,單連枝不信,她說她媽死的時候她不怪他,是真的,因為單連枝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誰,她媽沒少說,這麼多年,她媽甚至一直沒再婚,就是因為她手裡捏著單連枝,哪怕姓單,也是燕家的人,她媽一定向燕家宣揚過的,可是單連枝的人生沒多大變數,她就知道了燕遷不想公開認她,這麼些年,她也沒什麼想法,甚至是有些避而不談燕家的。
如今燕遷會找上她,大概也是因為燕之冬不太成器,姐姐又是那個樣子,在退一步,她真假摻幾分的認定燕遷真的是年紀大了,心軟了,才決定讓自己回燕家。
“咬鉤了。”單連枝學他一樣輕輕揭過這一頁,不想在談。
釣竿提上來卻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