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一下子有了五萬六千兩的錢財,心裡總算是安穩了一些。
這天賈珏正在畫畫,他的先生周勤擅長丹青,作為弟子賈珏也學了幾年,不過大概天賦不怎麼樣,畫作總是被評價為匠氣十足。
賈珏也不在意,只把這當做一項業餘愛好,在讀書疲倦之時畫畫,算是一種調節心態的方法。
正當賈珏畫完最後一筆準備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時,一陣極強的暈眩感突然襲上心頭。
「三爺!」
「爺!」
賈珏的異常情況很快就被在身邊服侍的以夏和以秋發現。兩人看到的是賈珏忽然臉色泛白嘴唇發紫,整個人開始踉蹌快要摔倒的樣子。然後就感覺到他身上麒麟胎記的地方一熱。
以夏和以秋嚇得肝膽俱裂,急忙上前去扶人。
然後在她們的雙手剛剛接近賈珏的時候,就看到賈珏渾身散發出一陣奪目的金光,一隻異獸的虛影一閃而過。
「三,三爺!」聽到以夏和以秋的驚呼聲急忙掀開簾子進來的觀墨恰巧看到這一幕。
而賈珏在金光之後卻覺得好多了,剛剛的胸悶暈眩都如潮水一般退去。
「三爺,您怎麼樣,觀墨快去找太醫。」以秋著急的吩咐。
「好,好!」觀墨聽了立馬飛快的沖了出去。
「哎……」賈珏想說自己已經好多了,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不到人了。
榮慶堂這邊三春黛玉薛寶釵正一起給賈母請安,邢夫人薛姨媽也在,女眷們正說起快要開始的會試。
「……以三哥哥的本事,這一次必然能夠高中,沒準還能中個狀元回來。」惜春對賈珏信心十足。
其他人自然是附和,畢竟賈珏在賈母面前的分量就算是最晚到的薛寶釵也看的清楚。他們一家還在別人家住著呢,怎麼可能掃了老太太的興致。
「是啊,珏兄弟這樣的年紀就中瞭解元,就算是在文風鼎盛的江南也是幾百年才出一個。老太太的福氣大,庇護著珏兄弟。」薛寶釵出口恭維的話說的情真意切,不說坐在上首的賈母就是不喜歡王夫人的邢夫人也聽得高興。
「寶丫頭這孩子穩重規矩,真是哪哪都好,日後進宮參選必定是有大福氣的。」邢夫人笑著對薛姨媽說到。
雖然兒子說過薛家的參選八成是白忙活,但是好話說了又不費錢。邢夫人心裡其實還挺看不上薛姨媽的。有賈元春的前例在還要把女兒往那宮裡送,這是有多想要富貴啊。
聽了邢夫人的話,薛姨媽和薛寶釵還沒有什麼,一邊一直和林黛玉說話的賈寶玉卻不幹了。
「好好的姑娘家怎麼老是想著往那深宮內院送,大姐姐一進去這麼多年,半點訊息也沒有,姨媽還要把寶姐姐也往裡面送,這不是要害了寶姐姐嗎。」
賈寶玉此話一出,薛姨媽的臉色就尷尬起來,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她要賣女兒一樣。薛寶釵臉上也都是羞惱。
賈母眼中閃過笑意,最近府中流傳出的什麼『林姑娘小心眼不及寶姑娘大方』的流言以為她這個老婆子沒有聽到嗎。敢拿玉兒做踏腳石也不怕摔死。
「寶玉你胡說什麼,這秀女參選都是朝廷家族的大事,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小心讓你父親知道了捶你。」
「老太太。」賈寶玉立馬老實了。
「噗嗤!還是二舅舅能治得了你!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林黛玉擠兌了賈寶玉一句,得到了對方一個討饒的笑臉。
賈母又笑著給薛姨媽賠了不是,薛姨媽能怎麼樣,說出那些話的是她的親外甥。只能含笑得像這件事情揭過去。
將一切委屈怒火往心裡咽。
「老太太,不好了!三爺屋裡的下人過來稟告說三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