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獨將房門推開,將還在賴床的月白白拖了起來,口氣不滿,“你不聽話。”
月白白一轉眼之間似乎又睡著了,迷迷糊糊,垮著張臉道,“聽你什麼話呀?”
“什麼話?”程獨不由再次憤怒起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將他的話當耳邊風。他喚來小英,拿起金臉盆中還未擰的溼毛巾就往她臉上擦,掙扎中,月白白的臉已經被抹過一遍,幸好毛巾夠柔軟才沒有擦紅她的臉。月白白一手抓著程獨的手腕,一邊怒喊,“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呀……”
“現在可清醒了?”程獨將毛巾丟回那個盆子裡,濺了些水出來。
月白白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清醒了清醒了。”
月白白這次是很快地起床,從頭到尾沒有看程獨一下,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默默地吃完早點。正準備偷偷地溜到一個沒有程獨氣息存在的地方,程獨卻突然伸出手來將她拉住,“月白白,看來你還真是不聽話。”
月白白沒有掙扎,伸出另外一隻手指著天道,“你看,天上太陽還掛著。”
她的意思是,現在天色已經大亮,我們可以不要再緬懷夜裡的東西,可是程獨卻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天氣正好。我帶你出去買些書。”他拉她出門,月白白只覺得不安心,中途也試圖將手從他的手裡拿出來,效果不怎麼顯著,她只感覺這種感覺有些不真實,跟在程獨的身後,走得緩慢,連何時到了“小羅書齋”都不知道。
進來小羅書齋之後,月白白看到老闆那熟悉的臉,聞到了讓她興奮書香味,月白白不由暗自開心,那老闆還認得月白白,忙打招呼,“姑娘,您又來了,上次的方法有效麼。”
月白白裝作聽不懂。
老闆他看了一眼程獨之後,鎮定地將視線收了回來,“姑娘,上次自從你走後,我自己寫了本書,叫做‘羅子’,專門治療那些‘奇難雜症’,姑娘要不要看看?”
“買。”程獨道。
“還有新出了幾本書……”
老闆的話還沒有說完,程獨已道,“除了黃帝內經,替他的都包起來。”
老闆一臉中年人的模樣,一張臉張得很是喜劇,此刻眼中瀰漫著笑意。見月白白似乎去看其它的書了,便悄悄地看向程獨,“您需要怎麼樣的書?”
“若是一個女人十分聒噪,一直鬧騰個不停,又朝三暮四,而且似乎不帶心的,可有何方法?”程獨很順口地講了一段。
“有啊有啊。”說著老闆從櫃檯後摸出一本藍皮的《易經》來,笑眯眯介紹道,“這些方法都很好,我女人就是這麼被我制服的……”
程獨面無表情地將書拿過來收入懷中,給了一綻晃人眼的黃金。老闆笑眯眯地收了,“公子,以後若是碰上什麼,只管找我,我這裡什麼沒有,就是書多,智慧多,哈哈哈……”
程獨的眼睛冷冷一掃。
“放心,放心,我絕對保密的。”
回去的路上月白白心情甚好,蹦蹦跳跳,歪著頭道,“程獨,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呀,為啥呀?”
程獨的嘴角抽動,月白白又開始抽風了。他抽出手中的一本書就去砸她腦袋,“你來說說,什麼叫做對你好的定義?”
“呃……順我心呀,嗯,順我心就是對我好呀,你最近變得怪怪的。”月白白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還感覺毛毛的,哈哈……”
“月白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月白白突然靠了上去,抬頭望著他,拍著他的胸口道,“說,你昨晚幹嘛親我?”
程獨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尷尬過,他覺得他的心底在吐血,他推開月白白扭頭就走,這女人真的忒聒噪了,片刻不得安寧。
“你懷裡有書,是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