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憤怒冰冷在瞬間轉換成了笑臉,她強迫自己咧開了嘴,“你在吃醋,對不對?嗯,你怕我跟他私奔,嗯,你還認為我爬牆,對不對?”月白白突然有些明白了過來,順著自己的道路說了下來,“唉,給我點銀子吧,我迷路了偶遇他,借了點錢,現在拿去還。”她說得很輕鬆,心裡卻在橫樑能不能打動他。
她乘著程獨有些恍惚的一刻伸手摸進他的懷裡,掏出一張銀票,跑向了風四那裡,大吼一聲,“風四!夜牙,你們都停住。”
她見他們不停,就想自個兒進去阻止,兩人都怕傷了她,忙是停止住了打鬥,退開些距離。月白白走到夜牙的前面,將手中的銀票遞了上去,又朝他鞠躬,“抱歉啊,一位年紀小不懂事,那位脾氣不太好,可能有什麼誤會,我替他們向你道歉。夜牙,這些錢你一定要收著,表示他們對你的歉意。”
程獨臉色不好,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夜牙將銀票塞回月白白的手裡,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對於我,第二計就夠,對於他這種人,七十二計也不夠,或者說,不值得。”
可能是靠得有些近了,他的唇不小心貼在她的耳廓上,有微微的暖。
夜牙抬起臉朝月白白笑,笑得很溫柔,“白白,這些書,你記得是我送的就好,遲早有一天會用在我的身上。”溫柔的眸子水般清澈,溫暖的笑容是她心底的最愛,她想若是一直沉溺在夜牙的笑容中。
月白白慌忙推開了他,有幾分不悅,“我們只適合做朋友。”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在追尋著程獨。
夜牙搖了搖頭,輕輕一躍,躍上屋頂,一個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風四一臉鄙夷的神色,“他就是江湖上那名溫柔滴水的野鴨子?原來就這德行,切,剛才應該拉他上妓院比比誰的魅力大的。”
“噗!”月白白笑了起來轉身看向風四,“風四,你還真以為你穿了孔雀綠衣,就成孔雀啦。到處招搖。”
風四見月白白笑了起來,眼中也流露出笑意,“那野鴨也不是什麼好鳥,就是一隻披著溫柔皮的賤人。”
“呃……”月白白一怔,風四為啥說誰都這麼損呢。
“風四,既然回來了,就去幫幫刑七,他最近忙不過來。”程獨的聲音冷冷清清地在一旁響起。
風四似乎是不想如他所願,“大哥,我剛回來就去了刑七那裡,該幫的可都幫了,剩下的就是向你彙報了,我以前回來你都會替我接風一下的,現在娶了嫂子怎麼小氣起來了,嫂子,該不會是你不歡迎我?”風四不顧程獨越來越冰冷的眼神說了一大堆,最後將事情推到了月白白身上。
而此刻月白白也有點不想單獨面對程獨,於是帶了個笑臉對著程獨,“對於自家的兄弟要像春天般溫暖,是要接待地。”
“嫂子這話,詩情畫意。”風四朝著程獨咧了咧嘴,帶著種歡喜的味道。
回去的時候月白白稍稍往後退了退,方便跟風四說話,她似乎帶著點抱怨,“風四,你幹嘛打人家,那人又沒有招惹你。”
“我也不想啊,大哥要我殺人,我不得不殺。”
“你怎麼會跟他一起來?”
“大哥不放心你呀,你現在完蛋了,只要離開他的視線一刻,他就會受不了地把你抓回來。”
“不要哇,那樣太恐怖了呀。”月白白驚悚狀。
“不過剛才那個野鴨也太不要臉了,當著大哥的面摸你的臉,我也想廢了他的手。”
“嗯?”
“月白白。”程獨突然轉過身來,朝月白白伸出一隻手,“過來。”
月白白看了看他的臉色,稍緩,比起原先那陰鶩好了些,才慢慢地走過去,程獨又對著風四道,“你先回去,置辦,你想要的接風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