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說完了話就溜走了,要是再被程獨看到他與月白白獨處,少不了又給他找些麻煩。月白白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遠方夕陽在天際處暗淡去它最後的光輝。他應該是不怕寂寞的,這麼多年來,他都一個人,習慣了。她突然有點心疼,她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冷漠的人,卻從未想過,他從來沒有愛過。
那是不是可以原諒他的冷漠,他的無情?她一次一次地想恨他,卻總是輕易地原諒了他,不知道是因為他是她種出來的,還是自己被他的男色所迷惑。不過如何,每次他對她稍微好一些,她總是很開心。
既然嫁了他,就努力些吧,她不想連嘗試都沒有就那麼輕易地離開他。
那六十九計可以吧,如果行就試試?
月白白一直以為“計”就是一件很費腦筋才能完成的事情,可是她料想不到的是,這個六十九計很簡單,簡單到一定的程度,但是這麼簡單的一計她卻覺得有些為難。
她又照著看了一遍,臉燙得發燒。
突然間她想起了老闆說的第二計,翻開一看,“只管對著他笑,他笑得越發溫柔,你就笑得越發燦爛……”囧,這是什麼計?
這個第二計,若是用在程獨身上,非被他踢飛了不可……惡寒。
月白白從櫃子裡拿出大冬天厚厚的棉襖給自己穿上,穿了幾件,將自己穿得嚴嚴實實。又拿了個類似於口罩的東西將自己的整個臉也給包了起來。頭髮也用一條布包住。很熱,對著鏡子一看,類似於一個包子。對,是包子就對了,因為這一計就叫做包子計。
當她從屋子一里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小英,小英有些驚奇,“少夫人,你在做什麼?”
月白白笑出聲音,悶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森的,“小英啊,你看得到我嗎?”
“嗯。”
月白白有嘰裡咕嚕一大堆,“現在呢?”
小英被嚇怕了,暗想,少夫人又心情不好在玩她麼,趕忙擺了擺手,“我看不到您了。”
“程獨在哪裡呀?”
“少爺在書房裡坐著呢……”小英趕忙接道。
“我現在漂亮麼?”
“還行,就是有點怪。”
“你既然看得到我,幹嘛騙我?”
“嗯?”
月白白看到小英一臉茫然的表情,笑了起來,現在她可是很緊張地,必須給自己找點樂子,讓自己放鬆一下。
月白白因為穿著過多,等走到程獨的房門前就已經大汗淋漓了。她略帶氣喘地開了門,迎著程獨那詫異的眼神一步一步挪過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使勁撲了過去,不過……程獨一把將她推開,“搞什麼鬼?弄成這個樣子。”
呃……月白白又鬱悶了一下,他為什麼一定要將她推開呢。月白白坐在地上,悶聲悶氣道,“我生病了,很重的病,過來跟你生離死別一下。”
“那你別吧,別了之後記得葬遠點。”
噗……
月白白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她挪了挪,挪到程獨的凳子旁邊,扶住他的椅子抖了幾下,程獨正在落筆,被她一抖,筆鋒斜了一下,他帶了點惱怒瞪著月白白,“出去。”
“真是,不扶我就算了,居然連凳子都不讓我扶,錢多的公子哥就是小氣。”
程獨將墨筆一擱,伸出手將地上的包子拎了起來,“月白白,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現在直接將你從窗子裡扔出去餵鴨子。”
月白白暗藏在口罩後的臉有些僵硬,她顫顫抖抖道,“我真的快死了,你都不關心我一下麼?”
程獨扯了扯嘴角,“月白白,你說你究竟想做什麼?”
月白白伸出被衣服裹得胖乎乎的雙臂,往前一摟,“就是想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