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透過程獨,正好可以看見窗外美不勝收的風景,今天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窗外的小鳥在嘰嘰喳喳叫著,那種茂密的植物鬱鬱蔥蔥的配合著珍貴的花草,猶如一副展開畫卷。程府的整個佈局相對於花房來說,或許顯得過於單調了一些,而這種單調卻也是平凡人家不得比擬的。
“是。”月白白最沒有想到的就是程獨居然會問她這種問題。
“家中排行第七?”程獨的身子依然沒有轉過來,倨傲的背挺直,這個樣子看過去也依然讓人感到心靜。
“是。”月白白下意識地回答,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此人可不是簡單地跟她說說話,更沒有想起她,不過即使想起了又如何,月白白的語氣多了幾絲調侃,“你是不是還要問,我家裡雙親可否俱在,上有六個姐姐都可否婚嫁,是不是還想問,都分別嫁給了誰?”
“還可否交代,是誰在背後指使你,說了,或許我會心軟放了你。”
“什麼指使?”月白白不解。
“我不喜歡人與我裝蒜,這次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不好好回答,我自有辦法讓你說,到時候可不比現在這樣只是單純地站著。”
月白白不是傻子,也明白了他話裡的嘲諷與冷意。她本能地覺得生氣,雙手開始顫抖,拿起一盤桌子上的茶杯就往程獨的身上砸,也不想會引起怎麼樣的後果,可是奇怪的是,杯子在距離他一寸距離的時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截斷,硬生生地掉落下來,在地上摔個粉碎。
“注意點分寸。”聲音更冷了幾分。
“程獨,你腦子給我放清楚點,好,我是種了你,用古老的巫術,種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男人,但我現在後悔了,我不該找你這種人渣,不對,應該是原版程獨這種人渣,種出了你這麼個更加人渣的東西。”月白白腦袋冒煙,語無倫次地講述,程獨依然揹著身,不說話,任她發洩,她又摔了個茶壺,這個茶壺是程獨十分喜愛的。
“少夫人……”程叔帶著一丫鬟來窺探究竟,丫鬟的手裡端著一個銀製托盤,托盤上放著幾碟精緻的小菜,見到一屋子的狼藉,不由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就被月白白堵了回去,“我不是你們的少奶奶少夫人,告辭!”
“小英,扶少夫人回房去,好生伺候著。”程獨的聲音多了一絲陰狠,聽在月白白的耳朵裡卻有異樣的意味,她以為程獨又要對她怎麼什麼,因此對小英也不給好臉色看。
程獨在月白白亂嚷嚷著離開之後,轉過身來坐在書桌前,似乎是習慣性地去抓茶壺,卻撲了個空,看了一眼前面的程叔道,“去月府將月小丫找來,順便重新配置一副茶具。”
“少爺,您與少夫人吵架了?”程叔覺得這次婚禮安排得倉促,又覺得剛才莫名的吵鬧讓他好奇,不由就問了出來。
程獨抬頭在他臉上掃了一眼,程叔急忙低下頭去,“老奴多嘴了。”
“刑七還在麼,讓他也進來。”
看著那張看起來依然喜氣的喜床,紅亮色的褥墊讓她有些恍惚,她伸出手來摸了摸那絲綢的細膩觸感,有些懊惱地對自己說,“月白白,這次你慘了,現在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個男人還會將你往死裡整的。”
只是讓月白白更為驚訝的是,程獨雖然不認她這個“夫人”,可是程宅的人對她倒是十分客氣,都是以夫人相稱,弄得月白白十分別扭,若是否認的話,便會有人站出來說,“少夫人,少爺雖然脾氣大,但是我們都知道少爺很愛你……”
“很愛”?真的是笑話,他們看到愛她的那個少爺是被她控制的那個人,而不是現在這個,她現在沒有力氣再去解釋,大家都當她與程獨鬧脾氣,若是真知道她與那少爺什麼關係都沒有,還不將她攆出去……不,現在是程獨將她禁足,而那些討好的下人還偷偷地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