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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字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白禕有一瞬間的錯覺，沉蘭並沒有吐出那兩個字。
然而她手裡握著的那個粉紅的震動棒，手背傳來沉蘭掌心的溫熱，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沉蘭說過。
“媽，不能”
“操我。”沉蘭又重複了一遍。
白禕又開始頭暈目眩起來。窗外聒噪的蟬鳴好像也失聲了。
久別重逢，白禕並沒有想象中的欣喜。相反，她很怕沉蘭。她覺得自己在沉蘭面前過於稚嫩，沉蘭輕輕巧巧地就能把自己的任何心思看穿。
沉蘭對她不好嗎？很好，好到白禕願意稱她一聲“媽”。她是和她有過兩次肌膚相親。可是那不該有。畢竟，在廚房裡發生的最後一次激烈情事後，沉蘭就離開了她。
她很想問問沉蘭，她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當初要不打招呼地丟下她。可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幾年前，白禕向一位愛慕已久的beta問了同樣的問題。她當時得到的回答是，“你很好，但我更喜歡男性alpha。”
雖然藉口很操蛋，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譬如都是西瓜，有些人偏愛黃色的，有人偏愛紅色的。
但白禕最難過的地方在於，那位beta除了最後一步，其他的事情幾乎都和她做過了，譬如每天晚上白禕送她回家之後，她主動遞過來的深吻。
白禕已經被拋棄過一次了。她不明白當初拋棄自己的沉蘭，現在腦海裡在想些什麼。在被拋棄的痛苦中形成的條件反射告訴她，你必須遠離她。
但是，沉蘭對她致命的吸引力讓她雙腳被膠水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你有女朋友了？”沉蘭又想起畢業照上，那個笑得張揚，名叫姚綺的beta來，不禁垂下了眼瞼，上翹的眼尾洩著一絲沮喪。
“沒有！”白禕紅著臉，急忙解釋道。
“那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我還是很敬重您的。”
沉蘭將頭偏開，輕笑了兩聲。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輕蔑的哼了兩聲。
白禕低下頭，盯著沉蘭為自己準備的粉紅拖鞋上的派大星。她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虛偽，而且造作。
“你走吧。”沉蘭站起身來背對著白禕，彎腰，拾起沙發上的情趣用品。
“以後快遞放在代收點，我自己去取。”
白禕驚愕地抬眼看她。沉蘭並沒有完全站起身，她還是彎腰背對著白禕。輕而易舉的，白禕就看見了沉蘭下體的黑色秘密森林。
她沒有穿內衣。
白禕喉頭一滾。
快遞都是放在代收點，很少有顧客提出必須送貨上門的要求，最近只有沉蘭一個人。
沉蘭要求送貨上門，沒有穿內衣在家等快遞，快遞裡藏著的是情趣用品，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她這樣做，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沉蘭過於飢渴，想睡了任何一個上門送快遞的快遞員。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沉蘭在刻意勾引她曾經的女兒。
第一個原因很快就被白禕排除掉了。除了白禕相信沉蘭的為人之外，細節也可見一斑。
剛才沉蘭遞給她的可樂是易拉罐裝的可口可樂，遞給她的拖鞋是嶄新的、正合她腳的粉紅派大星拖鞋。
白禕最喜歡的動漫人物是派大星，最喜歡的顏色是粉色，喜歡且只喝易拉罐裝的可口可樂。
如此看來，沉蘭知道白禕在負責她們小區的快遞點，知道她會給沉蘭送貨上門，她安排好了一切，只是為了勾引自己。
真是煞費苦心啊。
沉蘭抱著胳膊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