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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覺得跟一個靠演網路劇和睡導演的小藝人聊劇本真能聊出什麼收穫來,所以今天喊他來,也不過是為了親近他,說不定還能發生點什麼。但此刻鐘意看上去是如此的認真,認真得讓紀言風有點不好意思再去想別的什麼。
也許,這次他是真的想好好演呢?
畢竟……
那天在梁導家門口看到的畫面在紀言風眼前一晃而過,他忽然沒忍住,開口道:“你跟梁導很熟?”
“啊,以前合作過。”
顧希平說完才想起來自己不是顧希平而是鐘意。果然紀言風馬上就投來懷疑的目光:“你以前跟他合作過?電影?”
“我去他電影裡跑過龍套,不過後來電影上映的時候被剪掉了。”
紀言風不由笑了出來:“你把跑龍套也叫做合作啊。”
這種說法簡直虛榮得可笑。
他的笑聲很刺耳,但顧希平並不在意。活到他這個年紀,很少再為臉面之爭而動氣了。再說他並不介意紀言風用有色眼鏡看他,因為日後進了組,他自然會明白梁導態度為何而轉變。
“其實如果你想紅的話,應該換一家公司。”
紀言風站起身走向酒櫃,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兩杯紅酒。顧希平杵在那裡不太想接,他酒量不算好,喝多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而且這個人還有前科。
他忽然覺得跟他回家這件事好像根本就做錯了。
“roanee?nti,貝倫一個月前才從拍賣會上拍下來送我的,你有口福了,是第一個嘗的。”
顧希平當然知道這酒價格不菲,但是上一次在陸航那裡喝這個牌子的紅酒喝到差點送命,這無論如何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所以看著紀言風遞過來的酒,顧希平推辭道:“我心臟不好,不宜喝酒。”
“紅酒是養生的。”
紀言風搖著紅酒遞到顧希平的唇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這一身白襯衫讓人特別有玷汙的衝動。他幾乎都能想象這些紅酒順著他的唇角低落到脖頸再染紅襯衫的情形。
“紀……”
“以後別叫我什麼紀大少,紀先生的。”紀言風俯下身,用一隻手撐在沙發邊,白色的浴袍裡精壯的身體一覽無餘,那種危險的,充滿力量的肉體本身就已經充滿了壓迫感,對方還故意將整個身體壓在自己上方,好像把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一樣。
“你這是要幹什麼?”小兔崽子,你這是要上天嗎?
“請你喝酒啊。”
紀言風見他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能如此冷靜,這倒反而更加激發了紀大少的征服欲。看這架勢哪裡是請人喝酒,分明是打算強灌。
顧希平正在飛快地思索是直接動手,還是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畢竟如果這一拳打在臉上,那後天開機宴恐怕會不太好看。
但是現在還有心情在乎這個。
就在顧希平準備一拳招呼到紀言風臉上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了。
“表哥,我聽說你今天不用趕通告,特地回……回……回來……”
紀容站在門口愣了三秒,笑容還僵在嘴邊,然後突然哇地一聲轉頭就跑。
“表哥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千萬不要殺我滅口!”
“……”
紀容跑得賊快,轉眼就從門外消失了。而這時顧希平趁著紀言風沒反應過來,猛地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掀開了。
於是那原本打算倒在顧希平身上的紅酒一滴不剩地灑在了紀言風的白色浴袍上。
紀大少感覺自己那根理智的神經已經快要崩斷了。
“我看,今天恐怕不太適合聊劇本。”
顧希平看著被那昂貴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