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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肖藝只覺得自己腰上突然一緊,向來對她避之不及的紀言風竟主動伸手抱住了她,這讓肖藝的心驀地跳快了一拍。
“紀言風你……”
“你來找我,就是對我不死心吧?”
紀言風一隻手摟緊了肖藝的腰,一隻手抓住她掙扎的手:“你喜歡我?”
“放手!”
“一個喝醉的男人是很危險的。”
紀言風說的沒錯,在他將面孔貼近肖藝的那一瞬間,肖藝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緊緊抓住,她這一生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明知道對方不過是酒後亂性,卻還是不可自拔地沉淪下去。
明知道他心裡還有別人,卻還是想把他據為己有。
“看來老爺子一句話分量很重啊。”
紀言風的唇在距離肖藝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點醒了我一些事。”
“比如?”
“比如什麼樣的人才真正適合我。”
紀言風說罷,將肖藝猛地按在車座上,然後狠狠咬上了她的雙唇。
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只有血的味道才能讓他平復下來。那個吻毫無溫柔可言,甚至可以說只是單方面的發洩,肖藝不知道他在面對鐘意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的粗魯,但是她已經不想去計較那麼多了,因為這場仗毫無疑問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海誓山盟?我早就說過那些都是哄人的謊話,再偉大的愛情最後也要臣服於現實,而我就是你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
紀言風如今雖然是炙手可熱的一線明星,又是這部劇的投資人,但是他在片場從來沒有任何架子,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直到開拍才匆匆忙忙趕到現場。
紀言風從肖藝的車上走下來的時候,顧希平剛上好妝,正一個人坐在片場的角落裡盯著手機出神,聽到有人喊說紀言風回來了,匆匆忙忙抬起頭卻看到他和肖藝兩個人站在車門邊說笑。
那一瞬間,顧希平有一種氣炸瞭然而發不出火的無力感。他為紀言風擔心了整整一夜,一整晚他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片刻難安,要不是貝倫死活攔著他早就衝出去找人了,結果這一大早他安然無恙桃花滿面地回來,這算什麼?
看起來你爺爺對你的‘教育’還真是起到作用了?
“言風,趕緊來換衣服,馬上要開拍了。”
顧希平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遠遠看著紀言風,他看上去精神很好,跟肖藝有說有笑,隔著這麼遠顧希平也看不出那笑容裡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他只是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有點疼。
一對璧人,說的是他們才對。
“小意,你來這邊試下鏡頭。”
這個時候幸好梁導喊住了他,讓他沒有時間繼續胡思亂想,但就在顧希平轉頭往片場走的時候,紀言風終於還是忍不住將目光轉了過去。
他其實早就看到了顧希平,卻還要故意和肖藝演這場無聊的恩愛戲碼。爺爺和陸航是不同的,他不能用同樣強硬的方法來做回應。沒有什麼比顧希平的安全更重要,哪怕自己被當成一個軟弱虛偽的人渣也沒關係,只要他能平安無事,其他都無所謂了。
“言風,等你下戲了我再來接你。”
肖藝抱著紀言風的脖子,在他一側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紀言風下意識地想躲開,但比這更惡劣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他也順勢低下頭,在肖藝的唇上親了親:“你這是要徹底包養我?”
“那要看你紀大少願不願意了。”
肖藝笑得一臉幸福,儼然一副沉浸在熱戀中不可自拔的樣子。一旁的貝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了一聲打斷他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