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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容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不是吧大少爺,你還要我伺候他洗澡嗎?”
“誰說讓你去的。”
紀言風此言一出,更是把紀容嚇得不輕,要不是懾於表哥的‘淫威’,他真想上去捏一下他的臉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他表哥。
其實紀言風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睡了一夜就睡出好感來了?但他確實有種抱著這個人不想撒手的感覺,好像身體裡那種高潮的餘韻還在,燒的他心裡癢癢的。
而就在這時,顧希平在他懷裡輕輕動了一下。紀言風急忙將他放到床上,窗外的晨光正好落在他的面孔上,那張睡意深沉潮紅未退的臉在日光的映照下,讓人無端的有種寧靜而高貴的感覺。
那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這個人畢竟是在娛樂圈的泥淖裡摸爬滾打的人,他曾經卑微得要靠不斷地炒作負面新聞來給自己找存在感,要不斷地接一些根本沒有人去看的低成本劣質劇來養活自己,他的身上根本不存在高貴這個字眼,也許一切只是因為自己被那一夜情的濾鏡蒙了眼。
你對他太著迷了。這不是好事。
紀言風從恍惚中驚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做了太多多餘的事情。
他不該冒著這麼大風險把人送回家,更不應該對著一張熟睡的臉出神,最不應該的是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這些統統都太不正常了。
“表哥,水箱裡沒熱水了,可能要燒一會兒。”
紀容從房間外探了半個身子過來:“你確定你要在這裡等嗎?”
“你來處理吧。”
紀言風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似乎已完全聽不出剛才的溫柔:“我要走了,你把這裡處理好。”
“啊?啊,你不是說……”
“我的衣服你也順便掉丟,別給人留什麼話柄。”
紀言風說到這,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奪門而去,留下一個完全狀況外的紀容愣在原地。
“什,什麼情況啊。”
紀小少爺哪裡懂怎麼伺候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洗澡,所以這邊紀言風前腳剛走,他後一秒就也跟著逃了出來。
直到整棟屋子驟然間安靜了下來,那個在床上一直雙目緊閉的人才慢慢睜開眼。
早在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混亂不堪的局面。
他忽然從床上猛地坐起來,不顧自己全身的痠痛,把那件蓋在自己身上的米色風衣一把扯了下來,然後狠狠丟在地板上。
他其實更應該把這件衣服直接丟在紀言風的臉上,而不是地板上。
被過度開發的身體就像是重病了一場,每根骨頭每塊肌肉都如同移了位置,而下身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因為過度的歡愛而已經腫脹起來,只要稍微一動身體就能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
而這些痛苦與精神上的折磨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顧希平在這個早就拋棄了貞操觀的圈子裡混跡了這麼久,大概唯一能守住的底線就是自己的身體。他雖然也沒有潔癖到抗拒性愛這種事,但是和不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在那種半強迫的情況下發生的性愛,對他來說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紀家兄弟離開後一個人從房間挪到浴室的,他看著鏡子裡那個面色蒼白滿身吻痕的自己,從脖頸到胸口到腰腹,再到身下那些隱秘的部位,幾乎全都是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而他還記得自己在高潮的時候是怎樣失控地在他懷中釋放出來的。
那個淫亂的放蕩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砰——!”
面前的鏡子應聲而碎,直到看見血順著裂紋蔓延成一片刺目的猩紅色他才漸漸感覺到血肉被碎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