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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馥蓋上白布走過來,看到雲昭雪頂著一頭蒲公英發型和打著不雅觀的哈欠下車,神色犀利的眺望屍體。
“……”
就算了解雲昭雪行事風格,溫馥還是很心痛,頂著這麼漂亮一張臉,卻絲毫不見她對自己上點心。
“去看看吧,很奇怪。”溫馥說。
此刻太陽雖然西垂,殘陽仍舊有些灼眼,雲昭雪眯著眼點頭。
張騁和其他警察聽說法醫已到,三三兩兩靠攏,可看到雲昭雪稚嫩的臉,有些不可置信,確定成年了嗎?
溫馥習以為常,雲昭雪頂著一張清純娃娃臉,確實很難讓人信服她就是採光鑑定中心最頂尖的法醫之一。
“警察先生,這就是雲法醫,負責這次命案,有什麼要說的可以告訴她。”
張騁多看了雲昭雪一眼,雲昭雪和他們簡單握手問好,隨後撩開屍體上的白布,炙熱陽光下,屍體更顯蒼白冰冷。
“死者為十八歲少女,高三學生,今天是她生日。”張騁闡述道。
雲昭雪看到屍體嘴角的笑容和身上穿的婚紗,目光一頓。
注意到她神色,張騁接著說:“這是這個月來的
——“我是你爹。”
多麼直接粗暴的罵人方式,完美的表達說話人的放縱不羈和不屑一顧,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想要幹架的衝動,可這句話竟然是出自一個清純軟妹子的口。
妹子笑盈盈神態挑釁的看著他,表情要多囂張就多囂張,就好像在對謝為說:看什麼看,有本事來打你爹啊!
謝為接收到的訊號就是這樣的。
陸進與陳信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心驚膽戰,講真,這是他們和謝為共事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被一個姑娘懟,還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清純可愛萌萌噠的軟妹子!
果然是人長得越可愛越甜罵人越狠嗎?他們悟了!
謝為和她對視超過一分鐘後,滅掉煙,忽然低笑起來,笑聲迴盪在辦公室,迴盪在大家的耳朵邊。
陸進覺得他應該快發飆了,畢竟這姑娘不想當他馬子想當他爹,可他低估謝為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氣。
謝為忽然朝雲昭雪扔出一張名片,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壓在那張名片上,瞳孔裡倒映著雲昭雪囂張的面孔,似笑非笑道:“如果這是你的目的,恭喜你達到了。”
這種手段謝為見過很多,故意裝出一副清高不屑一顧的模樣接近他,嘴裡不要不要,身體卻比誰都誠實。
這種女孩子總自以為是的覺得叛逆一點男人就會覺得她與眾不同,表面裝得雲淡風輕,心裡卻在計劃什麼時候適合收網。
兩兩比較,謝為其實更喜歡坦誠一點的女孩子,至少任何野心和慾望都寫在臉上,沒有自作聰明,沒有彎彎繞繞。
但云昭雪既然都這麼努力了,他多少給點面子,可抬眼的時候卻從她眼神中讀出一句話。
——傻逼。
“……”?
活了二十幾年,雲昭雪頭一次覺得好他媽無語。
恭喜?難道得到他的名片相當於中大獎嗎?
“你是不是有那個什麼大病?”她的眼神讓謝為覺得她想扁自己。
實際上雲昭雪確實想給他來兩拳讓他感受一下來自“嚴父”的愛。
但她向來不喜歡在工作以外的人和事上浪費時間,還是陪花花公子玩這種把戲,真誠覺得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她迅速抓起桌上鑑定結果塞到對方懷裡:“我的鑑定結果不會出錯,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解剖。”
她皮笑肉不笑,表情生動的表達著“老孃不會有錯,你再逼逼就自己來”。
就很離奇,他們居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