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起,也在期待與謝姑娘見上一面――多謝。”
就知道免不了一通商業互吹。
謝鏡辭很上道地接話:“哪裡。我聽聞斬寒霜的大名許久,前輩年紀輕輕就能自創出此等刀法,實在佩服。”
“一般般,一般般。”
付潮生笑得像個不倒翁:“我從小到大,一直堅守著一個信念,遇上瓶頸的時候想想它,就立馬有了做下去的動力。”
出現了!是前輩們的偉大意志!
謝鏡辭在腦袋裡過濾掉滿滿一堆的“拯救世界”“世界和平”“守護心愛的女孩”,帶了好奇地問他:“什麼信念?”
付潮生:“我自始至終都在告誡自己,千萬要刻苦修煉,否則等人們提及我,只會十足遺憾地說:付潮生,那是個除了長相迷人外,一無是處的男人。”
謝鏡辭:……
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哦。
付潮生前輩,好像和想象裡的不太一樣。
一旁的裴渡低聲道:“前輩如今身體如何了?”
“我被江屠困在結界中,也算因禍得福。結界中靈力濃郁,我在其中沉睡五十年,神識也從而得到五十年的涵養,凝結成實體,不再消散。”
他格外愛笑,將身旁的周慎襯得像個一絲不苟的雕塑:“五十年沒日沒夜地逐漸,已經達到鬼修中不錯的水平,能將虛體化形,與常人無異――也就是說,當下的我與五十年前其實沒太大差別,橫豎不過拿把刀遊歷八方。”
周慎冷言冷語:“你那叫四處瞎晃悠。”
“你都比我老五十歲了,脾氣怎麼還是這樣壞?”
付潮生咧嘴一笑,抬眼看向謝鏡辭與裴渡:“周慎他平日裡,有沒有欺負你們這群后輩?”
“周館主人很好的!”
謝鏡辭毫不猶豫為他正名:“館主很愛笑,總是樂呵呵的,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
說到這裡,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太對。
話本子裡的周慎是個沉默高大的劍修,屬於沒頭腦和不高興組合裡的“不高興”。
類似於“愛笑”“樂呵呵”一類的形容詞,絕大多數時候,都出現在關於付潮生的描述裡。
“喲,看不出來,你還能樂呵呵?”
付潮生拿胳膊撞撞他手臂:“男大十八變啊周慎。”
周慎直接給了他腦袋一個拳頭。
“說起來,今日怎麼不見溫妙柔的影子?”
有人好奇開口:“她不是一直對付潮生的事情很上心嗎?”
“溫妙柔從西市跑到東市,把所有衣鋪都翻爛了。”
另一人嘖嘖道:“女人真是可怕。不過看時間,她應該也快折騰完了,說不定馬上就能――”
他話音未落,院子門前果然有了新的動靜。
時隔多年好不容易見到付潮生,溫妙柔必然會好好打扮一番。謝鏡辭心下好奇,隨著其他人一同轉過頭去。
然後在視線後移的須臾之間,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徹底愣住。
來者並非溫妙柔,而是一男一女兩名修士。
男人高大健碩,肌肉如同起伏的緊實小丘,劍眉入鬢、五官硬朗,周身上下盡是生人勿近的煞氣。
立於他身側的女修則身形纖弱、容貌嬌美,青絲被粗略挽在一起,中央斜斜插著把鑲了顆小白珠的木簪,細長的柳葉眼輕輕一掃,與謝鏡辭在半空中轟然相撞。
一時間殺氣大盛。
裴渡亦是垂頭瞧她:“謝小姐……”
謝鏡辭暗自一咬牙。
謝鏡辭換上滿面春風的笑,倏地迎上前去:“爹爹、孃親!你們怎麼來了?我真是想死二位啦!”
來人正是她爹謝疏